谷泉夭不由得为了她而唏嘘,她之前去皇宫找碧珊长公主不仅仅是为了尽朋友之情,更多的她对这个女人十分的好奇。
风动,一阵阴风从远方吹来,摩擦着他们的脚边而过去。
“呀,下雪了呢?这才十月天,居然会下雪?”谷泉夭看着那孤轮倾斜的月光之下飘飘而来的天外使客,突然感觉自己太渺小了。
她伸出手,那流滢般的雪流到她的手心里,慢慢的颓委下去,借着化作一滴泪,风吹过来,冰冷冰冷的。
“今年的冬天来的很早,就像去年的冬天来的很晚一样。”壬訾逍愣愣的看着这漫天的飞雪,在月光之下是那么那么的美。
“小泉泉,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天将大雪,就代表人间有冤案,前传言,有一妇人,因为得罪了官僚而被陷害成了冤案,在她被处斩的时候,她发下毒誓,血敛三尺纱,雪落三年地。”
“然后呢?”
“然后她死得时候,她的血一滴也没有落地而是溅上那三尺白帆,她的家乡下了三年雪,颗粒无收,天寒地冻,最后瘟疫横行,所有的人都死了,那里成了荒原,所以人间有冤案的时候,天就会飘雪。当然冬季除外呀!”
“这是不是我隔壁寡妇说书的本子上的?”
“啊,对,好像就是她在桥头说书的。”
“不要说得那么玄乎好不?说不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呢?”
清和一十二年十月初二,太子良娣诞下子嗣,史称皇长子仓邺,时天降瑞雪,丰谷三年,故言之帝王之兆。
——《大夏史。史集》
珠帘碧帛铺张浪费了一地,奴才纷纷的跪下不敢去劝。
“他娘的,这通通算什么?东宫那边有子嗣了,可是我这昭和殿连个女主人都没有。”
宗嘉琪推到桌边的花瓶,一连串清脆碎地的声音听着是那么那么的心醉。
两旁的宫女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看着那门边进来了一个人,所有的宫女往后退去。
“这算什么呀?”南贵妃慵懒惬意的声音十分的好听:“这只是第一步呢?这就沉不住气了?”
“母妃?”他气氛的踢着脚边的碎片坐在了凳子上:“您怎么来了?东宫那边的火焰太甚了?”
“这不过是个毛孩子而已,至于养大是个什么鬼,谁也不知道?”
“只是个小孩子,又没有长大,对,母妃说得对。”二殿下突然笑了,这皇宫之中没有长大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这么一个小毛孩而已,怕什么?
南贵妃顿时眉开眼笑,看着自家儿子笑得很美:“更衣,然后跟我去拜见这位皇长子。”
“付雨呢?”他想起来什么,“把付雨叫上吧?”
“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请吗?”南贵妃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色令智昏,美人误国的事情还少吗?从一代妖后苏妲己,到烽火戏诸侯的褒姒。
“母妃放心,美人是美人,江山是江山。”
是的,江山美人,有了江山才有美人,如果没了江山,美人只可能是别人的。
他知道,东宫热闹非凡,那么作为太子的同僚兼战友的羽苒一定在,他有点迫不及待的宣示着主权。
有时候,女人也是男人炫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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