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泉夭叹了口气,老板娘立刻扑上去,羽平和拦住她:“你怎么这么饥渴,看来我帅到老少通杀呀。”
笑了几声他转向老板娘:“别问我要钱,我绝对没有,就算我贪污了一点钱也不够你敲诈的。”
老板娘刚要发作,羽平和将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下,轻声说道:“不要生气嘛,我来是来查案的,大理寺卿前几天暴毙,我怀疑跟你们有关,老板娘,你说有没有关系呢?”
他说什么,谷泉夭听不清,只是他附耳的姿势有点暧昧,这家伙不会是喜欢上老板娘了吧?所以故意欠她钱,然后就这样乘机吃豆腐……
“野丫头,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羽平和走到她的跟前不怀好意的说道:“你来是为了江潼的事情,那我告诉你,江潼的死是悬案,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谁杀了他?”谷泉夭追问,她忽然觉得自己真像一个无底黑洞,那些事情明明跟她没有关系,可是一想到那么一个人,就突然消失了,在这个世界毫无踪迹的消失了,她就像一个无助的蒲韧一样非要找到一个答案。
谷泉夭走了几步跟上羽平和,羽平和有点很烦她,突然脚步加快,可是他跑得气喘吁吁,谷泉夭依旧心不惊肉不跳的跟着他。
“我,服了你,你说,你都要成为我的表嫂子,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羽平和拍着胸脯靠着墙喘息。
“他为什么会死?”
“我哪儿知道,他死于心竭焦虑,死得时候已经老了,这样暴毙很容易。再说别人干嘛要杀他,惹得自己一身骚。”
谷泉夭不说话,她低着头,像是在为江潼无声的哭泣。
“哎呀,女人真是麻烦,他真的是老死的,他那样心思沉重的人要死很容易,我听他下人说他死得前一夜对着他的家人几个灵位痛哭,他说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家人,是他的错,是他的无能……”
“我知道,只要小侯爷无罪释放,他就会死得。可是没想到死得这么快,我以为找个时间开解他,他就会好了。”
“他那种人,一旦没了方向就会死,之前的方向是杀我表哥,但是我表哥没死,他就没了方向,就像沧源的秃鹫是向往着高山,等到它爬到高山之上,就代表它的死期已经到了。而江潼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有一种可能
春季,花开。
一人白衫紫衣,宛若仙人,那紫藤花蜿蜒着树木延展到跟前,仿佛要嗅到眼前之人一般。
谷泉夭施施然的走过来,看着桌子身边凉透的褐色的药,她皱皱眉,凑近那碗药,笑道:“可以给我喝一口吗?”
羽苒不解,睁开眼睛看着她,并没有反驳。
谷泉夭拿起白色的汤匙,可是那褐色的药到了嘴边就变了一股味道。
苦,太苦了。
“皇家园林的花一到春季都开了,那里有着最好的养花圣手,可是人种出来修剪出来的花怎么比得上大自然的妙手?”
羽烛夫人陪着皇后走到庭院里,看着样子她们相处应该不错,因为他们摒弃身份地位并排走的。
“是呀,你总是比我有着美的眼光,哪里像我,养在深宫,眼睛都混了,耳朵也好使了,只有你总是能给我讲一些好玩的事情。”
羽苒微微点头,像是对她们行礼,只是,他这样对皇后也未免太没有礼貌了吧。
“三小姐真是情意深重,看来陛下真是成全了一桩美事。”皇后赞不绝口。
谷泉夭万万没想到自己那日走了狗屎运,竟然让皇帝亲自赐婚,而且还许诺给她亲自为她主婚,以效当初护驾之功。
羽烛夫人点头寒暄,附和皇后的话。
“三小姐要不要一起游游皇家园林?此刻花开似锦,真是游玩的好地方,或许还能找到圣手学学养花之道。”
皇后拖着长长的紫红色蝶恋花的长袍,艳丽得逼人,连整个院子里的红牡丹也无法及其十分之一,她有一种十分极其霸气而高贵的姿态。
因为她实在太艳丽了,羽烛夫人素装银色淡妆,因为皇后越发的艳丽,而羽烛夫人就越发素雅,这样两种色彩就像她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