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如白抒凡的信口所言,几年后,炒房囤下的那些房子真的能够大幅升值。
但是,这两种可能,能有多大的可能性呢?
人人常说,自己的命运要拽在自己的手心里,我岂能用这种侥幸的幻想来主宰、决定自己的未来命运?
外债还不了,偷偷摸摸苟延残喘活着,生活还有意思吗?
当然,换个角度看问题,自己往后的这种活法,唯一的实用价值就是让家里人生活好过。
这,从白抒凡的角度,从全家的角度出提出来,凭良心说,也并不算离奇过分。
作为有担当的一家之长,为了一家人,自己受些委曲和良心责备,想想,也不过分啊。
更何况,这起灾祸,本来就是因我而起,自己就是祸端祸源。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想了这么多,孟匀易感到,看来,眼下也只有照着白抒凡的这种想法来预设处理债务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陈小九、刘琴和老张一起都从法庭的安检口走了出来。
老张拍了拍衣摆和袖子,得意地说到“走一趟心里是不是更踏实了?放心吧,刚才那个书记员不是说了吗,最快的办法就是,她会打电话通知被告来法庭签收,再不行,就用ems寄件送达。”
“太谢谢你了,老张,真是多亏了你帮忙。”
“是啊,全靠老张,这件事,以后还需要你再继续帮忙。”
陈小九和刘琴,朝着老张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小事情,小事情,传票和起诉书副本先让他们抓紧送达,后面还有需要,随时来找我,这个街道民事庭,庭长、副庭长,还有好几个法官,都是我的铁杆,放心,这边的事我要是搞不定,以后哪有面子还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说罢,老张摆摆手,骑上停在院子里的摩托车,突!突!突!爽爽地扬长而去。
当天下午,孟匀易揣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位于市区繁华街道的拉拉比酒店。
酒店大堂,孟匀易来到电梯口,正好同学林斯亮也站在那等电梯。
想回避已经来不及了。
孟匀易只好硬着头皮,强打精神,故作镇定的迎上前去。
“啊,匀易,怎么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了,怎样?最近‘同大呈’那边各项业务还好吧?”林斯亮并没察觉到孟匀易的表情不太自然,他随口一问,目光随即又从孟匀易的身上移开,对着电梯。
“应该还好吧,去了趟南京度假过年,回来后家里又有些事,年后,我也今天才来上班”孟匀易简单地回答。
父亲的丧事,孟匀易并没有在同事和同学圈里声张,所以,最近自己所遭遇的配资灾难以及父亲离世,林斯亮也并不知道。
电梯还没下来,不经意间,林斯亮转过头,又瞥了孟匀易一眼。
突然,他的表情颇感惊讶“匀易,怎么最近留胡子了?”
孟匀易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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