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个小头目喊了一声,率先冲了过去。
随着这一声喊,数不清的一刀堂弟子开始往前冲。虽然他们心里忐忑不安,可终究还是无法逃避。他们只能祈祷敌人的羽箭不要那么精准,最起码不要射中自己。至于身边人死不死,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那些人往前一冲,陈羲随即猛的往下一挥手:“放箭!”
一瞬间,箭如暴雨。距离很近,羽箭从射出去到钻进敌人的身体也不过是眨两下眼睛的时间而已。随着第一轮羽箭射出去,冲在最前面的一刀堂弟子如被镰刀扫倒下的麦子一样,齐刷刷的被放倒下一排。
因为距离太近,围墙上的弓箭手最多也就是射出两箭。第二轮羽箭显得有些松散,但还是把不少敌人放翻在地。
一个一刀堂的汉子恰好被羽箭射进了眼窝,他蹲在那哀嚎着,手抬起来握住箭杆,可是又不敢往外拔。血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他那种无助而又惊恐的模样,让人不忍继续看下去。
另一个一刀堂的汉子箭正中咽喉,他两只手卡着自己的脖子想堵住伤口,血就从他的指缝里往外喷。他的眼神里都是害怕,往前走了几步之后身子重重地摔倒下来。倒地的时候,羽箭被撞的从脖子后面钻出来。阳光下,那顺着箭杆往下流的血如此粘稠颜色如琥珀。
尸体被后面的人踩了一脚又一脚,被绊倒的人来不及站起来又被踩死。一个人哀嚎着乞求别人绕开自己,然后他胡乱的伸手想把洒落在地的肠子收回来……他的手才伸出去,人就缓缓的倒了下去。
大街纵然再宽,终究不是荒原野战那样的战场。一刀堂的人很快就冲到了围墙外面,可是迟迟不敢有人去触碰围墙。围墙上那诡异的符文,让他们觉得比羽箭还要可怕。
正是这种害怕,给了异客堂的人更多的杀敌的时间。
站在围墙上的弓箭手每个人都能多射出一箭,而这个距离,每一箭都能杀死一个敌人。
“换长枪!”
陈羲在墙上大声喊着。
弓箭手随即丢掉了手里的硬弓,纷纷把放在脚下的长枪拿了起来,然后胡乱地往围墙下面刺。围墙下面的敌人足够密集,每一次刺出去的长枪收回来的时候,都能把一股血带上半空。
“撞门!”
铁段见手下人不敢去触碰围墙,被人居高临下的屠杀心里大怒,他指着没有画上符文的大门吼着:“把大门撞开!”
几十个一刀堂的汉子开始猛冲大门,一脚一脚的踹上去。
而这时候郑歌反应了过来:“不要怕,如果那些符文有用的话早就已经启动了。给我爬墙上去杀!那符阵是假的!”
提醒之下人们才回过神来,踹门的话如果符阵有用早就已经发威了。人群开始向上攀爬,很快围墙外面就挤满了人。而异客堂的汉子们已经杀红了眼睛,还在不停地往下用长枪一下一下的猛戳。
……
……
一个异客堂的汉子被人抓住脚踝从围墙上拽下来,人还没落地身上就已经被无数把环首刀砍中。等到他掉在尸体堆上的时候其实已经死了,但是疯了一样的一刀堂的人围上来不停的一刀一刀的剁着,很快那尸体就变成了肉泥。
身手不错的一刀堂弟子终于攻上围墙,杀开一条血路。后续的人不断地涌上来,就好像拍击着堤坝的大浪。
人数上的优势还是发挥了作用,很快围墙上就被一刀堂的人占据了一块。
胡驴子提刀冲过来,一刀扫出去,刀气卸掉了前面敌人的半边肩膀,然后又劈开了后面一个人的身子。他如疯虎,一个人将杀上围墙的一刀堂弟子全都斩杀。
“我去!”
一刀堂的孟假大吼一声,召唤出本命铁鞭掠上围墙。他和胡驴子战在一处,两个人的修为之力太过狂暴,才接触几下,围墙不堪重负的倒了下来。几十个人被坍塌的围墙砸中,但是对于一刀堂的人来说这就是机会。
汹涌的人潮从坍塌的缺口往里冲,而里面异客堂的汉子们已经堵的严严实实。刀刀见血,拳拳到肉。
尸体一具一具的倒下去,缺口处成了死亡之地。
陈羲看向远处,还没有烟火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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