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格算是明白卫百顺为啥怕她了,这哪里是普通女人,简直就是女王啊,他十分没义气的指了指办公室,坦坦荡荡的走了。
后头发生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向安格可不想管,就他看来,卫百顺要是真对陆敏敏没意思,也不会只顾着躲开而没有任何实际行动了。
刚走出公司,向安泰那边的电话倒是来了,接起来就听见一个小孩儿哭闹的声音,向安格顿时皱眉了:“乐乐在哭,你怎么也不过去抱抱她?”
向安泰回头看了一眼苗可,十分无奈的说道:“她老妈抱着呢,哎,哥,你啥时候过来。”
“马上就来了。”向安格见那边的哭声不停,连开车的速度就快乐一些,等他赶到他们新房的时候,进门一看,呵呵,那宝贝还在哭呢,两个当爸妈的急得满头大汗,愣是没哄好。
向安格眉头一皱,走过去直接将孩子抱起来,也不知道是他抱着太舒服还是天生容易讨好小孩儿,到了他的怀里头,那孩子居然停止了哭泣,只是有些委委屈屈的皱着小脸,对着他咿咿呀呀,一副告状的架势。
旁边的苗可哪里还有女强人的气势,整个人披头散发的容颜憔悴,这会儿带着几分解脱说道:“总算是不哭了,这小祖宗也不知道干嘛,怎么哄都哄不好,这奶也吃饱了,尿布也干净的,她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向安格抱着孩子坐下来,笑着说道:“我说你们俩带不好孩子吧,你们还不相信,要么请一个保姆,要么让亲家母过来看着,总比现在手忙脚乱的好吧。”
苗可一听,却说道:“保姆多不安全,我妈来了就更没自由了,等我产假结束再说吧。”
这倒是真的,苗可坐月子的时候就是苗家老妈来照顾,简直将她管到抑郁症,等到出了月子,忙不迭的让老妈回去,宁可自己带孩子,至于保姆,她想着现在还在产假也用不着,就暂时没请。
倒是向安泰也有些受不了了,琢磨着说道:“要不咱们就请丈母娘过来吧,她说你就让她说,总比乐乐老是闹腾好吧,这几天晚上我都没睡好,白天到了公司都打盹。”
苗可这会儿也知道自己带孩子的辛苦了,不仅开始犹豫起来,但是母亲的严厉还是让她心有余悸,连续一个月不能洗头的日子,至今让她痛不欲生。
向安泰看着这夫妻俩差点没气笑了,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一个耳刮子,有这么随意带孩子的吗,之前要不过他过来看看,乐乐被尿冲走了都没人知道,他有些心疼的抱着侄女儿亲了亲额头:“可怜的乐乐,有这么不靠谱的爸妈,可真是苦了你了。”
向安泰一看不干了,有些怨念的说道:“哥,自从有了乐乐你就不疼我了,你看看我这个黑眼圈,这还没到四个月,我就瘦了快十斤,再这么下去,你弟弟就要变成人干了。”
向安格却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有脸说你,你小时候我是那么对你的吗,乐乐都被你们虐待成什么样了。”
向安泰看了看女儿那胖乎乎的脸颊,再捏了一把自己憔悴的大脸,顿时被自家大哥的偏心打击到了,他算是明白了,自从有了乐乐,自己就成了三等公民。
偏偏苗可还十分赞同的说道:“可不是,阿泰,你可学学你哥,那带孩子的功夫是一流的,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向安泰已经对人性失望了,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不过向安格吃了饭就得离开,等他把孩子直接塞进弟弟的怀抱里头,小婴儿娇嫩的笑容立刻收服了苦逼的爸爸,向安泰恋爱的亲了亲女儿,十分感叹的说道:“爸爸现在只有你了,乐乐。”
不过很快的,向安泰就再一次惨叫起来,无他,乐乐直接尿在了他的身上。惨叫归惨叫,可怜的爸爸还是手脚飞快的开始换尿布,那熟练的动作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干,旁边的苗可哈哈一笑,觉得这场面十分温馨,果然自己的眼光十分不错。
回到四合院之后,向安格觉得这地方没有了公子晋和向安泰的存在,显得空荡荡的,弟弟搬出去之后一开始他还不觉得,只是一旦公子晋也不在,总觉得有些寂寞。
想了想,向安格走过去开了一瓶红酒,自己坐在床头喝了一杯,一边想着明天公子晋就该回来了。
向安格的酒量向来不咋滴,一杯酒下肚很快就有了睡意,他晕晕乎乎的倒在床上,一卷被子就进入了睡眠。
向安格很少做噩梦,但是这一晚,自从他睡下之后便不太安稳,就像是整个人都泡在海水之中,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那种窒息的危险让他觉得痛苦万分,偏偏却挣脱不得,四周都是恐怖的存在,他去无处可逃。
蓦地,向安格猛地睁开了眼睛,急促的喘息起来,心脏都有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方才那一种心悸的恐惧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向安格揉了揉额头,暗道自己不该在睡前喝酒,不都说喝一点会好眠吗,果然广告都是骗人的。
他抓了一把手机看时间,这才凌晨三点多,算算时间,这会儿公子晋还在飞机上头。他哀叹一声倒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以前公子晋在的时候,向安格从来不觉得寂寞,他们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即使向安泰的离开也改变不了那种温馨和融洽。但是这一刻,向安格心底没由来的不安,让他频频的碾转反侧,那种心底升起的恐惧带着莫名,却怎么都消散不去。
一直到凌晨五点,向安格还是了无睡意,他索性也不再勉强自己睡觉了,起来洗了把脸穿好衣服,自己给自己做了一顿早餐,琢磨着下午的时候要去接机。
等他在家里头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六点钟,向安格才打算出门,虽然现在去公司还太早了一点,但也不算太夸张了。
只是还没等他出门,蓦地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看清来电显示,向安格微微皱眉,这么早的时间,没有重要的事情的话,陆敏敏是不太可能打电话给他的。
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向安格深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敏敏,什么事情?”
那边陆敏敏的声音带着几分艰涩,传达出来的信息也足以让人崩溃:“向教授,我们接到消息,公总乘坐的cxd844班次在太平洋上空失去了联络,暂时还不能确定是否发生了事故。”
这话虽然说得委婉,但谁都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不可预料的变故,飞行中的飞机是不可能失去联络的,一旦失去联络,恐怕后果有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