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闭着眼,看不见他的不满,她哼哼着说:“嗯,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不过处理好了之后恐怕就更没有时间了。”
没处理好没有时间,处理好了更没有时间?如此,宫洺怎么肯?
覆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不着痕迹的向下移去,蓦地,宫洺一把捏住她的小腿,猛地一抬,立在了身侧,唐无忧皱了下眉,艰难的睁开眼,“你干嘛?”
裸睡是养生之道,昨晚因为他住在这,她已经很没天理的穿着一件衣服了,可是他现在这个动作却有点……
“反正你往后也没时间了,不如我们现在就把该做的事做了,也断了我心里的一个念想。”宫洺说这话本是意在威胁,可是他忘了,唐无忧又岂会是一般女子,稍微听一些污言秽语便满面通红?
闻言,唐无忧眼一闭,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原来你的要求这么低啊,一次就满足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请便吧,不过你要想好,仅此一次,终身再无。”
这般不矜持的话居然让她说的这样傲然,并且让他完全没有反驳和继续的机会,宫洺暗自磨牙,心中不甘,低头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唔!”
一声闷哼似乎是在提醒宫洺真的咬疼了她,宫洺抬起头,看着她紧蹙的眉,伸手剥开她的衣领,看了看他咬过的痕迹,“记号已经给你留下了,你逃不了了,今天先饶了你,但是你要答应我,等你回来那天不管多晚必须来我王府,倘若让我知道你回来却不去找我,我就将你锁在我的府里,日日夜夜的要你。”
“噗!”闻言,唐无忧闭着眼失笑出声,而后她赶紧抿嘴咬唇,不让自己再发出更加疯狂的笑声。
“很好笑?”宫洺口气不善。
唐无忧费力的睁开眼,看着他点点头,“嗯,好笑,你好淫荡。”
淫荡?说他?宫洺面部一抽,竟是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唐,无,忧。”宫洺狠狠磨牙,嘎吱嘎吱的声音那般明显。
蓦地,唐无忧一窜而起,架着两条白皙的大腿横跨在宫洺腰间,衣领微敞,香肩半露,她嘴角一勾,魅惑轻笑。
小手在宫洺的颊间轻轻掠过,最后纤指在他下巴上一提,“好,等我处理好事情我一定去找你,不让你知道什么是老虎发威,你真当我是门口的石狮子?友情提示,备好粮,做好三天下不了床的准备,嗯?”
唐无忧眉一挑,尽是挑逗,话落,没给宫洺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翻身而下,她将床上的纱帐一拉,便毫不避忌的褪去了身上仅有的衣物。
片刻,当穿戴好之后再次回到床边,撩开纱帐,见床上的人一双厉眸死瞪着她,她端了端肩膀,咧嘴一笑,两指在他胸前一点,随后宫洺蹭的一下窜了起来,吼道:“唐无忧——”
唐无忧站在床边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说:“我没聋,你小点声我也听的见。”
宫洺快要被她气死了,可她却仍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性子,见他气得不行,唐无忧讪讪的上前,伸手抚了抚他的胸口,“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这屋子就这么大,我不点你穴,我怎么换衣服?”
闻言,宫洺仍是什么都话不说,恨恨的瞪着她,唐无忧撇了撇嘴,突然俯身在他唇上重重一吻,而后转身就跑,“等我回来给你补偿,别生气了,我先走了,拜拜。”
见她就这么离开,宫洺愣怔不急,他本也不是生气,只是他就想不通,这丫头到底下限如何?忌讳如何?能力如何?身份如何?这么多如何加起来,他是真的不了解她吗,像她这么大的年纪,为何会有这么多让人捉摸不透的秘密,她的身份是什么,又或者说,她到底是谁?……
——
接连两天,唐无忧都没有离开过妙草间一步,苏子辰在客栈退了房,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不知他是离开了还是刻意躲着她,但不管怎样都好,这是他唯一能来找她的地方,她除了等,别无选择。
苏子辰虽然人消失了,但却仍是把她交代的事做的很好,妙草间重开的消息已被传扬的超过她的想象,这两天就连那些有点小病小灾的人也都会找上门,当然,最后他们全都被她那超高的诊金给吓跑了。
“姑娘,有人来求诊。”
闻声,横躺在榻上的人懒懒的睁开眼,透过纱帐,浅淡的声音缓缓传出,“请进来吧!”
红纱轻帐,隐约间可以看见走进来的是一个妇人,那人身姿高傲,站在红帐前扬声开口:“听闻你是神医,是不是不管什么病都能治?”
这语气……好熟!
红纱下的唇轻扯,唐无忧半眯着眼,看着那帐外的人,眼底嗜笑而邪妄,幽柔的声线如慵懒的猫儿般,轻轻弱弱,“我若说不能,你会走吗?”
帐外的妇人闻言一噎,她探着头,试图看清里面的人,这人果真跟传言一样,高傲的不可一世,她本是不信邪才想着绰绰她的锐气,可谁知竟是没讨到好。
“还请神医跟我走一趟,我家中女儿病了,不方便前来。”
红帐之后的人始终都为从榻上起来,她动了动身子,用手支着头,眸光流转却不含丝笑,“你来之前应该打听好才是,我妙毒仙从不出诊,若想医病请自行登门。”
一听这话,账外的人顿时不悦,“可是我女儿病重,根本无法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