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茗惊恐的看着尊皇,她没想过自己会在找到爷爷之前就暴露,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换了他的东西?”
闻言,尊皇眼圈泛红,却又破涕一笑,他拿出身上携带的那枚戒指,将两枚看似相同的戒指全都摊放在手心,见此,唐雨茗突然上前,惊恐的眨了眨眼,而后再次抬眸,小心翼翼看向尊皇。
“你到底是谁?”
看着她那稚嫩的小脸,尊皇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他将两枚戒指全都放在她那小小的掌心,说:“你把这枚戒指偷偷放在孤的寝宫,为的不就是想让我在看到它之后知道你的存在吗,你这么聪明,既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那么现在你的心中定是应该知道我是谁不是吗?”
看着手中的戒指,唐雨茗愣了许久,而后自言自语似的喃喃,“你是陛下,陛下难道就是皇上?可是你为什么不穿龙袍呢,这样不是更好认吗?”
尊皇闻言,不禁苦笑,之前她就说过他穿的不是龙袍,倘若那时他就辩解,说不定这孩子便不会再多受这几日的苦。
一想到她前段时日都躲在这殿内,就连睡觉也是睡在那冰冷的地面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不忍。
“好孩子,让你受苦了。”
唐雨茗抬眸看了尊皇半晌,而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爷爷,我好饿!”
闻言,尊皇愣怔片刻,赶忙将唐雨茗抱了起来,安抚不及,却是喊道:“来人,备膳!”
……
尊皇突然多了个来历不明的孙女,这对所有人来说无一不是震撼,接连几日来,尊皇不管上朝下朝皆是带着这个孩子,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所有人快点认识并且熟悉这个孩子。
朝堂上,大公主颜锦心怀疑惑,她父皇的孩子多数夭折,存活下来的除了她以外,就只有另外一个三公主颜素和七皇子颜萧,如今突然弄来一个孩子说是小公主,那岂不是说,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另有皇子?
“父皇,这孩子身份不明,你岂可就这般将她公之于众,倘若被她骗了……”
“好了,这点不用你操心,这孩子的身份孤心中清楚,虽然她的到来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她毕竟是我们颜家的后人,你身为姑母,要有姑母的样子,不可在孩子面前这般没有分寸。”
唐雨茗坐在这硕大的龙椅上,跟她的皇爷爷一同接受朝臣的敬拜,这种俯视一切的感觉让她兴奋的难以自己。
颜锦的话唐雨茗并非没有听懂,可是有她皇爷爷在身边撑腰,这些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这几天她真的是乏了,待过几天她缓过劲来,到时候再想想怎么折腾那些说她来历不明的那些人。……
几日后
“陛下,不好了,茗公主不见了。”
大殿上,尊皇正与几位重臣议事,被尊皇派去打理唐雨茗起居的公公突然闯了进来。
闻言,尊皇顿惊起身,“什么?”
经过几日,众位大臣全都知道尊皇对这个孩子看的有多重,如今突然听闻人不见了,几人相互看了几眼,心中不禁腾升不安。
“奴才该死,早上茗公主起来后嚷嚷着要吃芙蓉雪,奴才不敢耽搁,便盯着御膳房的人做,待奴才再回到孝阳殿的时候,茗公主已经不见了,奴才派人各个宫去寻,可是都没人见过茗公主。”
自从尊皇将那孩子公诸于众,朝堂上下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如今她无缘无故不见了,尊皇真的担心她会出事。
“还不给孤加派人手去找,若是那孩子有什么意外,孤就要了你这颗脑袋。”
……
两天过去了,寻找唐雨茗的人已经从宫内找到了宫外,但始终是一无所获,尊皇忧心至极,连上朝都没了心思。
“陛下,最近两日众朝臣家中接连出事,预示不祥之兆,张大人全家中毒险些遭受灭门之灾,李大人下朝途中车马突厥,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赵大人家中失火,没有留下一片瓦砾,幸好无人受伤,至于陈大人……”
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尊皇并无心思,冷眸一抬,道:“既然今日朝中这么多大臣都家中有事,那么今日便早些散了吧!”
“陛下,臣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尊皇便一起身离去,见此,文丞相不由摇头轻叹。
“文丞相,你明知道陛下心情不好,还偏偏要说这些来扰他心神,陛下现在心思全都在茗公主的身上,你却寓意称她为不详,难道你就不怕激怒了陛下,让您提早告老还乡?”
一旁的人之所以没有帮文丞相说话,是因为朝堂之上那些曾经反对过茗公主的人近日家中全都出了事,虽不知这是不是巧合,但在这个关头,他居然还敢在尊皇面前说茗公主的不是,如此,众人除了佩服,还真不知该如何称赞他这不怕死的行为。
回府的路上,文丞相被一群喽啰围剿,拖进弄堂,打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想必没有十天半个月,他是一定下不了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