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和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枊应如却渐渐地敛下了脸上的笑意,低头看着桌上一堆的娃娃,似笑非笑。
见枊应如不说话,赵佳和存了巴结又八卦的心思,笑道,“太子殿下对姐姐情深意重,怕是姐姐的好事将近了罢?”
闻言,枊应如抬眸怪里怪气地看了赵佳和一眼,语气却又颇为认真地道,“这世上,女子的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作主,还请和表妹慎言!”
赵佳和怔了片刻,才尴尬地笑了两声,连声应是,却不料枊应如又出其不意的说了一句,“不过,我自不是那寻常女子,若是此生不能得那心意相通之人,我情愿终身不嫁!”
“……”
“若我所爱之人心系她人,我便杀那女子满门!”柳应如深深地看了一眼赵佳和,直到赵佳和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才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吓到和表妹了吧?我同你说笑呢!”
枊应如那明媚的笑容赵佳和一点也接收不到,心里头莫名不安。
方才的话说的那样坚定,面上也十分绝然,一点也不会让人怀疑那话里的真实性!
太子殿下喜欢枊应如这点小事几乎是尚京城里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心意相通之人就在眼前吗?干什么还这番作派?
难道枊应如已经芳心他许?放着人中之龙不喜欢,非要喜欢府里的护卫,小厮什么的?
怎么可能?
不过,此番言论倒是很合赵佳和的口味,令她刮目相看,在心底大赞枊应如勇气可嘉。
她当下甚至怀疑柳应如是不是前世穿越过来的人,如此的离经叛道!
在这里隐藏得久了,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不是怪胎了。
此刻,赵佳和对于枊应如的羡慕之情瞬间达到了顶峰。
她努力的融入这个时代,就是为了和这里的人一样平安度日,任何一点点离经叛道的念头都有可能让别人指着她的鼻子骂怪胎。而她也许连句我不是都不敢大声喊出来。
前世的记忆犹如累赘一般将她死死的禁锢着,挣脱不得。
她只能和这里绝大数的女人一样,求着嫁一个好男人,安稳度日。
“小姐,珠圆玉润的掌柜来了,正在外头侯着呢!”
“把人请进来吧!”
枊应如吩咐完,便笑着对赵佳和说道,“和表妹正好也来看看这珠圆玉润的饰品如何?听说是那珠光宝气的大掌柜与东家不合,独自出去另立门户,新开的铺子呢!这样一来那风头正盛的珠光宝气怕是不好经营下去了!”
赵佳和没有精力去理会柳应如的幸灾乐祸,她刚一听到“珠圆玉润”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皮子就是一跳。
再听枊应如这么一说,胸口的火气直冲云霄,压都压不住!
只听门口的脚步声渐近,赵佳和面色冷峻,一言不的盯着外面,似要将来人看出个洞来。
门帘掀开,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匣子,仔细一看,还能看得出那已然隆起的腹部。
这个所谓珠圆玉润的掌柜不是念夏又是谁?
赵佳和双眼一眯,恨不得捶胸顿足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珠圆玉润,她为何什么都不知道?
“柳小姐,这是您要的饰……”念夏双手捧着匣子上前两步,将匣子放置在了柳应如手边的桌面上,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旁死死的盯着自己看的赵佳和,一时慌乱不已,嘴里喃喃道,“姑娘……怎会在此?”
闻言,柳应如一点看饰的兴趣都没有了,出声问赵佳和,“和表妹,你和掌柜的也认识?”
赵佳和冷冷的收回了目光,嘴里轻轻吐出,“不认识。”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颇为尴尬。
特别是念夏,穿着臃肿的服饰,又在暖阁里,热的浑身冒汗。
“掌柜的莫不是认错了?我这位和表妹深居简出,非请不得出!”柳应如笑眯眯的打趣了一句。
“是,是认错了,还请姑娘见谅!”念夏道。
赵佳和抿了抿唇,没有理会念夏,回头冲着柳应如笑了笑,又道,“不过是下人们没有眼力劲,也值得姐姐特意来说?我瞧着,这天色已晚,妹妹就先行告辞了!”
“好。”
柳应如没有挽留,赵佳和一路疾行出了丞相府却没有离开。
在门口石狮子的旁边等了好一会,才见念夏走了出来。
念夏也似有所觉一般,抬步走向赵佳和。
“之前竟没看出来你有如此手段,倒是埋没了你!”赵佳和不客气的讽刺道。
念夏轻笑道,“姑娘莫要挖苦我了,若非姑娘救济,如何能有我夫妇二人的今天,还是要好生谢谢姑娘的!”
赵佳和听念夏提起这茬,更是气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仿佛在嗤笑她识人不清,活了两世竟然还如此愚蠢的为他人做嫁衣!
她怒道,“狼子野心!我自小失了母亲,无依无靠!枉我如此信任你们,你们怎可这般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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