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庄云汉就一个劲的赔罪,“向少,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们这一回吧,她们也不是有意的,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您就高抬贵手……”
“师兄,不必如此求他。”玉楼春忽然出声制止,她实在有些看不惯庄云汉这般低声下气的样子,人人平等只是一句空谈,尊卑有序始终剔除不去,可是她还是不愿自己身边的人也如此。
“小楼……”庄云汉面色灰白,有些绝望了。
“师兄,胡璃打扰了你们用餐是不对,可是她也已经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小楼……”庄云汉简直不知道跟她怎么说,这位爷是道个歉能了的吗?
“呵……爷有那么好欺负吗?”向东流盯着她,像是盯着一只想要吞吃下去的猎物。
玉楼春面不改色,“不然呢?道歉你不接受,难不成你要打她一顿?向大少爷动手打女人,说不定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呢。”
“你……哼,爷才不屑打女人,还嫌脏了手呢。”
“既然不打一顿出气,那你还想如何?咱们国家的法律上也没有写明哪一条打扰了别人用餐需要判刑的。”玉楼春语带讽刺,说的不是很客气。
庄云汉越听越是觉得绝望,完了,完了,没戏了,小楼一定是不知道这位爷的底细才敢这么出言不逊吧?
可阎华站在角落里,却是越听越眼神晶亮,妈呀,这一句句的噎的少爷真过瘾……
向东流被她的伶牙俐齿给刺激的怒极反笑,“所以呢,你们就想用一句对不起就把爷给打发了?”
“不是打发,是体现你的素质和修养的时候来了。”
“噗……”阎华死命的捂住嘴,妈呀,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
向东流更羞恼成怒了,砰的一声,踢翻了旁边的一把椅子,“特么的那爷以后还怎么混?”
那椅子滚到一边去,断裂了两根腿,其他人都顿时噤若寒蝉。
只有玉楼春依旧神色漠然,“你想怎么混就怎么混。”
“好,好,你有种,你叫什么名字来,小楼是吧……”
“对不起,我们不熟,请不要这么称呼。”
“你……你好样的,爷记住你了。”
“谢谢夸奖,不过劳烦你出了这个门就把我忘了,我不喜欢被脾气暴躁又对女人凶残的男人惦记。”
“噗……”这次阎华实在是忍不住,一下子喷出来。
连庄云汉都面色扭曲了,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实在是难受。
可接下来,就判了他的死刑了。
向东流气的面色铁青,却还是秉持着不打女人的家规,用手指着她,又落在庄云汉身上,“行,行,爷不跟女斗,不过明日的篮球赛,爷不会去了,可爷会说,是你俩破坏了爷的好心情,你说到时候输了,全校师生会不会绑了你俩游行吐口水?”
闻言,庄云汉面色大变,差点就要给他跪了,“不要啊,向少,您……”
玉楼春拉了他一下,就要离开,“师兄,你别求他,就算是他答应了,比赛也赢不了。”
闻言,庄云汉急切的解释,“不是啊,小楼,向少的篮球打的很好的……”
“嗤,我完全看不出来,四肢是很发达,可是头脑太简单了,打篮球拼的可不是谁脚上有劲,可以踢翻椅子。”
阎华的肩膀又剧烈的耸动起来。
门口站着的三人也都低下了头,她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言语犀利,又无畏淡漠,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像是她可以从容的应对这一切。
她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的本事?
她们不知道,这些还要拜夏中天所赐,前世那三年她经常陪着他一起出席各种的场合,早就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处理纷争也好,面对突发情况也罢,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夏中天说,这是上位者必须要有的姿态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