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又看了他一眼,收好写好的字,笑着道,“我要出门几日,就先不来学武了。”
阿武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可要我暗中护您?”
这一次,他用的是您,语气也更加恭敬敬重。
玉楼春微微一笑,摆摆手,“不用,你还是留在京城吧,昨日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有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之前是他们没有想到,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现在估计正想尽办法堵呢。”
“那您的意思是……?”
“不让他们的计谋得逞,越是想毁了这些,我却偏要闹得越大,必要的时候,再给那些媒体多爆料一些,不能让他们把这事给轻描淡写的压下了。”她语气一顿,再开口带着冷厉,“我要京城乃至天下都越演越烈,这把火既然点着了,而他们想熄灭,就要有被一起烧灼的准备。”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古墓的发现也不是无意,而是一场揭开真相的引子,为了引出玉家的历史,连先祖的墓穴都动了,他们也是付出了代价,不能白白就这样牺牲了。
“是!”
玉楼春离开后,阿武就打了一个电话,语气急切,“爷爷,小姐好像都知道了。”
那边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唉,知道就知道吧,想瞒过小姐根本就不可能。”
“为什么?可是我露出了什么破绽,我……”
“不怪你,小姐天赋聪颖,又有那样的本事,她能看出来是迟早的事,不过,依着小姐的聪明,她不会把事情挑明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便也装傻就是,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是,爷爷,我懂了,小姐说是想和萧家的那位大少爷合开一家玉石店,这个合适么……”
“萧家?唉,这也许就是缘分吧。”那边苍老的声音又叹息一声,“你选几个人准备一下,等店铺开张的时候小姐肯定会招人手,用咱们自己的人更放心尽力,到时候也能给小姐帮衬一把。”
“好,不过爷爷刚刚小姐来武馆,写了两个字,
来武馆,写了两个字,玉楼,那字体简直与老爷的太像了,那要是往门口一挂,会不会太惹眼了?”
那边想了想,肯定的道,“小姐这般做肯定有她的用意,想来是小姐不想再被动等着了,这字迹一面世,沉不住气的人就该出手了。”
“是,小姐也是这般说,只是会不会太危险了,那些人岂是好惹的?又心狠手辣,就算咱们暗里护着,我也怕到时候……”
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声音冷寒的道,“不用怕,咱们也忍了够久的了,当年若不是老爷一心与人为善,不想大动干戈,最后何至于……”
说到痛处,他声音哽咽起来。
“爷爷,当年也不是您的责任,您就不要再这么内疚自责了。”阿武心疼的劝道。
“怎么不是啊?咱们家世代为玉家护院,可是最后却眼睁睁的看着那里被夷为平地、家破人亡,爷爷真是痛心疾首啊,早知道就该和那些刽子手决一死战,也好过现在只能躲在暗处,看他们嚣张快活的继续过日子。”
“爷爷,若是那样,也许就不会再有现在的小姐了,当年老爷不想让您那么做,也定然是想留下玉家的血脉,您怎么忘了这个了……”
“对,对,家园没有了可以重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人没了,就什么都断了,没有什么比玉家的血脉更重要的了,更何况还是女子……”
“是,这才是正理,不过爷爷,小姐说要出门几日。”
“嗯,我知道小姐要去干什么,让小姐去,你暗中派些人手护着。”
“是,不过,慕容家那位少爷也一起跟着去,那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怕到时候瞒不过他的眼睛。”
“小姐的安危最重要,不过还是尽量隐藏势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暴露身份。”
“是,爷爷。”
却说玉楼春出了武馆,就打车直奔车站,一路上,那个热情的司机都在说着昨晚的新闻,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听着,没有太多的反映,直到那司机自言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玉家还有没有人活下来?”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如今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吗?”
终于见她搭话,那司机更热情的说道,“当然了,玉家可是几百年的世家,比起现在京城里的这几大世家,那底蕴更丰厚,也更名副其实,听说从前朝建朝没多久就隐居避世了,一心研究玉石,那手艺放在现在就是国宝啊,若是没有个人继承下来,岂不是太可惜?”
“这些传言你都是从哪里得知的?”
“呵呵呵……这可不是传言,你没仔细看新闻吧?那十二生肖的事传的天下皆知,还有那本古书,虽然媒体的记者就拍到了几页,可关于玉家的事却是记载了不少,再说了,玉家没落也不过是咱建国前的事,六十多年而已,还是有很多老人都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