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搂住她,“小楼,谢谢你。”
玉楼春也抱住他,“谢什么啊,你只要记住,我们都是一家人,在我心里,没有谁轻谁重之分,不管是你们还是他们,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嗯。”王锦声音沙哑,眼底却闪着璀璨的笑意。
酸涩了几日的心总算是治愈了。
念北从她身后也缠上来,“小姐放心的去,家里有我们,一定会打理好的。”
……
去往慕容家时,玉家出动了六辆车子,每一辆当然也都是价值不菲,这是门面,也是给予慕容家的尊重,车上备着礼物,几位老爷子压阵,一路上浩浩荡荡,颇为引人注目。
原本依着古礼,是要有人挑着礼物送上门去的,多少箱子代表着多少心意,那是一分风光和荣耀,大红的绸布蒙着,绕着京城转,热闹一路,可玉楼春没答应,那两位爷就算愿意进玉家,可心里还是有几分大男子主义的骄傲,闹得太招摇了,她倒是威武了,他们可就得哀怨了。
所以,一切从简低调。
如此一来,那些等着看震撼场面的吃瓜群众有些失落了,不明所以,不过慢慢的就都回过味来,这是人家心疼自己的男人,维护其尊严脸面呢。
毕竟,被女子提亲下聘,怎么着,也不该是大张旗鼓的炫耀吧?
从祖宅道慕容家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车上,玉楼春接了一个电话,本来看到那个号码,她不想理会的,只是对方执拗的不肯消停,那她就让她彻底死心。
“玉楼春,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玉楼春没有出声,对她的挑衅表现的越是淡漠,对方就越是痛苦。
果然,那边的秦水瑶气恨的脸都扭曲了,“玉楼春,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装不知道了?我偏要告诉你,我现在在酒店,京城最好的化妆师就在我身边伺候我,用不了多久,中天就会来接我去教堂,我们就要结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教堂结婚吗,哈哈哈,听说让牧师主持婚礼就不离婚,他信上帝,哈哈哈……”
玉楼春漠然道,“那真是恭喜了。”
“你少假惺惺的,玉楼春,你不是该很嫉恨痛苦吗?装什么淡定?”
“我为什么要嫉恨?”
“因为夏中太难原本喜欢你啊,可现在呢,他却只能娶我,你难道不该嫉恨我吗?”
玉楼春觉得秦水瑶或许已经疯了,遂想挂断,谁知那边又歇斯底里的喊起来,“玉楼春,你肯定是嫉恨我的,你知道我穿的婚纱是谁的手笔吗?你知道我戴的首饰值多少钱吗?说出来吓死你,这些都是中天给我买的,他喜欢我,他不喜欢你了,哈哈哈,你现在喜欢的是我,他对我百依百顺,他还天天晚上都爱我……”
玉楼春听不下去了,果断关机。
华珊珊见状,问道,“小姐,是秦水瑶那个疯女人?”
玉楼春点点头,“你让人看着那边一点,有什么消息随时来报。”
华珊珊应了一声,又鄙夷的道,“那个秦水瑶也真是够了,明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要弄的这么高调,唯恐别人不知道,嗤,谁羡慕嫉妒她啊,背后都等着看热闹笑话呢。”
“嗯,不管她了,反正,她的结局……是别人操心的。”
华珊珊了然,“对,她让司泽海吃了亏,司泽海肯定不会放过她,夏中天被她折磨了这么久,肯定也不会安分的娶她回去,今天有好戏看了。”
玉楼春没再说话。
不久后,一行人到了慕容家,得了消息,慕容老爷子带着慕容韬和林雅,都早早迎了出来,两家人热情的寒暄着,玉阙指挥着人一样样的往里面抬礼物,大大小小的盒子装着,整整九十九件,寓意天长地久。
慕容家的人见了,自然是满意的,不是稀罕东西,而是人家对自己儿子的这份爱重之心。
慕容秋白也笑着,只是那笑就内容丰富了些,既高兴感动,又有些别扭,要是角色换过来,他想他会更开心些。
两人交换了定亲的信物,是南寒玉亲手打磨的玉如意,给了慕容秋白一个,另一个不言而喻。
离开慕容家,又去了向家,向家的人明显的更想得开,尤其是向奶奶,笑得跟朵花似的,半分没有嫁孙子的别扭,十分开怀兴奋,就差亲手打包把孙子送过去了。
给向家的礼物也是九十九件,不偏不倚,两家交换过信物后,玉家一行人便回了祖宅,依着规矩,应该是玉家接了那两家一起回去开宴席,但玉楼春想让他们更自在舒坦些,便没有这么做。
所以,事情的后来,就是慕容家和向家自己去的,还是隆重的去的,拉着礼物大张旗鼓的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去下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