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姐原来是给人做饭去了,可她菜烧的那么难吃,县太爷能吃下去么?”长生皱起小鼻子,眼中全是疑问和不解。
“那只有县太爷知道,不过你四丫姐,这次还真是有福咯。”宜悠幸灾乐祸的说着反话。
李氏皱眉:“如果没有当初阴错阳差,现在看人脸色劈柴烧火的就是我们二丫,二哥他们一家可真没安什么好心。只是可怜了四丫,被自己爹娘给害了。”
宜悠并未解释,让娘这么想也好。有这层关系,接下来的事也会顺当些。
毕竟不是自己闺女,李氏并不会放在心上,叹息后她接着问道:“二丫,昨日你说得那事可是真的?按理说你奶奶应该捂得严严实实,那你是如何得知?”
“娘,我在二伯母家那几年可是听到不少事。寻思过来后,我有意翻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
沈福祥一直不吭声,这事如果真成,他亲娘日后肯定都出不了门。这么做,他实在有些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李氏朝丈夫那边呶呶嘴,宜悠意会,走过去跪在他跟前:“爹,奶奶一直这样,难受的可是咱们家。再说她岁数大了,本就不能太过劳累。二伯母正在一步步架空她手中的势力,落到那种地步是早晚的事。到那时候,咱们可翻不了身。”
至于好好伺候奶奶的话,再给她俩心她也说不出来。她爹是怎么长大的,从走路顺当起,就跟在大人身后下地干活。三四岁拾麦穗,五六岁装麦子,七八岁直接当壮劳力,成亲到现在过了而立之年,每年所得大多数都被那边刮了去。
“这些年你又不欠她的,一个生恩早就还清楚了,养恩那更是从来没有的事。爹,你好好想想。”
拈着一方帕子和一张纸,宜悠再没有说话。过半晌,身边传来粗重的叹息:“就这么办。”
宜悠眼睛一亮,拉上母亲就去拜访二叔奶奶。与三伯母不同,二叔奶奶那简直是酷爱刺绣,宜悠也拿出点真功夫。
“我在二伯母家见过,自己琢磨琢磨,竟然也能绣出来。只是手不如二叔奶奶巧,绣出来不好看。”
二叔公院里,对面老迈的妇人手上针线翻飞,笑得见牙不见眼。
“年轻人脑子就是好事,老四家你看,这花多漂亮。”
宜悠低头,惊讶的看到一朵层次分明的牡丹,跟刚重生回来时四丫给她看得一模一样。顿时她心中敬佩,刺绣是个仔细活,倒不是多难,就看人手巧不巧。
二叔奶奶显然是各种翘楚,这种技艺,比起陈府那些自己养的绣娘,也一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