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悠沉默着,静静回忆前世之事。这大夫人是个要强的,无奈县丞资质太过平庸,因此才近二十年只做到如今位置。
这些与她无关,但她知道,以大越朝父母在,儿孙不远游不分家的习俗,想在天天挑事的老太太眼皮子底下搬到城里住,那必须得有个强大靠山。而如今,靠山近在眼前。
“民女代四丫先行向夫人赔个不是,为表诚意,还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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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县丞夫人迟疑完,准备带她进去时,四名壮丁拖着衣衫不整的两人进来。本来拥挤的小院,此时更是满满当当。
宜悠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县丞和四丫。肥胖且秃顶的县丞与黝黑的四丫摆在一起,说不出的登对。默默县丞夫人可惜,虽然她姿色并不娇艳,可人五官端正气质端庄,比起两人高下立分。
县丞夫人此刻也想到了这,岁月是把杀猪刀,硬生生将当年的俊俏书生,变成如今猪一般的蠢材。
“给那贱婢上板子。”
县丞一个机灵,忙着扎紧裤腰带,看向四丫的眼神满是厌恶。府里水灵灵的丫鬟那么多,他冒着被夫人发现的危险,提起胆子就找了个最丑的?
“快,竟然敢勾引爷,听夫人话,给我重重的打。”
条凳被架起,大越刑律仿照前朝,杖责需去除裤子。凉风吹到屁股上,四丫体内的药效彻底散去。睁眼看向四周,之前的记忆觉醒。
“是二丫,我二姐算计了我,夫人饶命。是她把我带到炕上,自己逃走了……”
宜悠早已算到这种情况,四丫一朝算计不成,不会暗自后悔自食苦果,而是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拉下水,尽量让她得不到好。
不过她丝毫不担心,该说的方才她已说明白。先入为主,除去布局之人,会有谁相信四丫这番鬼话。
皱起眉头眼中盈满泪水,她看向县丞夫人:“四妹简直是血口喷人,民女头一回来县衙,又没有那通天的手眼,怎能布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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