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副恶心的嘴脸,宜悠逐渐走出紧张。就程氏一人看到,没有其他证人,那这事是不是真的还两说。
“二伯母,此事当真是县丞夫人所言,而不是沈家一厢情愿?”
“那当然,二伯母何时骗过你。”
宜悠冷笑:“二伯母何时没骗过人,长生你说,咱们二伯母话可信么?”
长生扯起稚儿软糯的嗓子,掰着指头:“二伯母上次说姐姐和虎子哥有什么,但一点都没有;上上次说没有切糕,可厨房明明放着好多;上上上次……”
一点点小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清晰的表达着一个意思。
“二伯母,长生一个五岁的孩子尚且知晓您的话不能信。侄女已经一十有五,爹娘也都过而立之年,难道还不如个孩子明白?”
“二丫可真是,非得让县丞夫人亲自派人走一遭,显得咱们沈家没规矩。”
宜悠眼珠子一转:“二伯母人往那一站,县丞夫人也知道沈家规矩到底是个什么样。空口无凭,除非见到县衙来人,侄女一家才能相信。”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相信了,也不一定代表她会受人摆布。
她是农家良女,可不是四丫那种签了卖身契的傻瓜。
打圆场的沈三媳妇此刻也不知说什么好,刚想开口,她却看到侄女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三伯母,侄女进城看到了个新的花样子,改天咱们再说说。”
她突然有些愧疚,前不久二丫还教过她独特的刺绣方法。可老三如今的悠闲日子,全赖有个把持着沈家的大哥。先前他们还不觉得,直到这一个月沈家出事,灌溉田地时他们家差点没了水。
落差出来,娘再劈头盖脸的训一顿,让他们务必保证二哥继续独揽大权。
“四丫,你再好好想想。”
“恩,我等着二伯母找人来,证明此事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