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应知晓,不同人倒下去力道与方向不同,所压事物形状也不尽相同。空口无凭,不若你再取相同钗子十几只,我等按方才位置从来一次。
若真是我与娘绊倒沈大小姐,两批钗子我们悉数买下。若不是,那掌柜的当如何?”
虽讲究和气生财,可若是破财,那多数商贾也就顾不得和气。掌柜的算计着钗子的价值,虽说真金白银皆可回炉重练,且不说其火耗,单人工又是另一笔额外开支。摸摸鼻侧的法令纹,他朝伙计使眼色。
“方才你离得近,可曾看清?”
那伙计眉清目秀,虽年岁不大,但人心思却与他外表如出一辙的机灵。揉揉手腕,他因变声而沙哑的嗓子说道:“掌柜的,小的看得清清楚楚,方才她二人只远远的躲过去,并未碰到这位……小姐。”
“方才你怎么不早说!”
“小的手腕疼,一时间紧张的忘记,还请二位客官恕罪。”
看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宜悠自不会放在心上。
“如此掌柜的请便。”
做请的姿势,她拉过一把椅子,请李氏坐下,自己则站立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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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如此是别有算计,她很清楚,老太太虽宠爱独女,然在她心中,余下二子一女加起来,分量也不如一个沈福海。
东窗事发后,沈福爱除却惊恐之□材瘦削些之外,剩余却跟没事人似得,这本就极其不合常理。
难不成,沈家还有什么她所不知的秘闻?想到此处,她便不由自主的留下来。
掌柜的看着年幼的伙计,此事交予他定是不成。再观一旁两位主顾,竟是分不出子丑寅卯便不离开之状。无奈下,他只得硬着头皮上。
“这位小姐……”
“谁是小姐,我乃程家少族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