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一个母慈子孝,过去十五年,我和娘就是这么过来的。如今这里是我家,容不得你做主,谁扔的,给我用嘴叼起来,不然今个别想我去县衙。”
老太太本就生着气,脑筋不清楚,如今一听她要去县衙,那还会去想其它?
“我扔的,我去叼。只要你肯救福海,一切都好说。”
麻溜的站起来,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长子。她尊荣了大半辈子,在云林村一直是最尊贵的夫人。如果儿子丢了族长之位,到时不相干的人上去,她一个老太婆孤零零的被赶出祖宅,余生蜗居一简陋农舍,受媳妇管制,那可要如何过活。
左右如今都是在县城,云林村人瞧不见。当年福爱之事她都能压服,等儿子上位,她定要将狗屎塞入这对母女口鼻。
“娘。”
“没用的,给我闪开。”
一把推开儿子,她蹲到墙角,脸靠近那只破鞋。来时气得狠了,也为给出下马威,她将那鞋于猪粪中埋了一夜。
如今臭气熏天,上面青黑皆为猪粪黏土干结之物。捏住鼻子,她张嘴含住,刚想起身,被她绞烂的鞋子刺啦一声跌落在地。
“二丫……适可而止。”
宜悠摊手:“我又未曾勉强沈老夫人,一切皆是她心甘情愿。”
无奈下,她只得再次倾身。如此反复四五次,方才将那鞋子吊起。六十岁的老太太足步如飞,奔到门外吐出,扶墙干呕起来。
“沈老夫人,你觉得今日此举,究竟是对是错?”
站在穆然身边,她时刻提醒着老太太,今日她去不去县衙,可全看她的态度。
“是我一时糊涂,芸娘、二丫,你们勿要放在心上。”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