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悠转过来:“沈福祥,出街口拐弯便是医馆,你还不扶沈老太太过去?”
这是踏入小院后,她给沈福祥的地一个眼神。弓腰扶住老太太的沈福祥,此刻心绪很乱。儿子见到他满是仇恨,女儿更是不肯喊他一声“爹”,亲娘更是藏了数百两纹银的巨款。
这一切都超乎他的认知,再想想这些年劳作下来,人到中年反倒打了光棍,他更是有种天大地大无处容身之感。
“还不快去!”
宜悠厉声呵斥,沈福祥一哆嗦,当即扶起老太太往门外走。
“不能去!”
沈老夫人转身:“二丫。”
“我早已改名,如今叫宜悠。”
“宜悠,若是我付了赔罪的银子,你可会去衙门救你二伯?”
宜悠面露疑惑:“二伯,那是谁,我认识么?”
“别装糊涂,你可会将福海救出来?”
“这我可没把握,我只引你二人去县丞面前。能不能救下,那与我无多大关系。”
说罢她有意看了老太太胸前一眼,记得前世程氏曾对她咒骂:死老太婆手中捏着不下五百两的私房钱。因着这笔巨款,多年来她才做低伏小。
所以方才她要二百两,也是基于此数。不过半,亦不少,老太太咬咬牙也能拿出来。至于肉疼,更是她希望的结果。
老太太摸摸胸口,福海之事迫在眉睫,她实在找不到别的门路。二丫若是一口答应救出福海,她肯定不信,她有这么大本事,那些年怎会龟缩沈家。如今她这般说,反倒让她放心。
“我先给一半,事成之后,再给另外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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