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她赶集时,这里还大门紧闭,一派萧条之状。如今不过两日,铺子门新刷过桐油,如今大门虚掩着。
莫非程氏死灰复燃?
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很快就被她否定。沈福海出事,这几日程氏必定忙个人仰马翻。今早她才见到,中年妇人衣衫破旧眼眶青黑,分明一副落魄模样。
那样的人,不可能有精力重整旗鼓,操持起如此大的粮店。
否定这种想法,她直接迈步走进去。如今铺子近在眼前,究竟是和情况,进去一看便知,她还在踌躇什么?
“您里边请。”
伙计人小但精神,穿着粗布衫,躬身请她进去。
宜悠随意抓一把米,出乎意料的发现,这米当真不错。仔细瞧瞧,颗粒竟比家中买的那点更大更饱满。
再看价格,与市面上一般无二。由此她便确定,粮铺主家必定不是程氏,以她那好不吃亏的个性,肯定不可能做到物美且价廉。
“这粮铺久未开张,今日这般热闹,我便进来看看。”
伙计听她这么说,神色有一瞬间的凝重。开张才半日,进来买米面的少,好奇问道的却占多数。尤其是几位小姐,一惊一乍,当真是不好伺候。
他跟随老爷来此,人生地不熟,见此店便宜便盘下。如今乍听闻,前任是为那般品格之人,心头立刻蒙上一层阴影。虽然乱|伦的不是自家老爷,可挡不住以讹传讹。
当即,他打起精神来解释:“此店月前已被我家老爷盘下,不日将择吉日开张,与那沈家再无任何瓜葛。”
宜悠这才扫了眼店中摆设,虽米面已经摆全,但正对门却还没请关二爷。民间习俗,开张当日自当张灯结彩,请红脸关公压阵祛除煞气,图个吉利。
“那便是我打扰,不好意思,先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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