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桓随意的坐在他旁边:“明日便能入京,不若你留下来?”
“穆宇还小,我做衙役并不缺衣少食,有事等他长大再说。”
裴子桓摇摇头:“今时不同往日,将军再登朝堂,不日将重驻塞北。莫说是一个宇哥,就是带上宜悠娘仨,他也会为你尽心安置。”
听着前半句穆然还有颇为正色,到后半句他直接皱眉。
“提沈姑娘做什么,她对穆宇多有照顾,我总不能辱人名节。”
裴子桓摇头:“你当我不知,离开这五日,你倒有一半时日梦呓出她的闺名。”
说罢他贴近穆然耳朵,言语轻佻暧昧:“莫非你真当我不知,每日一早你起来,是寻清水洗那脏污的亵衣?”
心事被一语道破,穆然脸红成只大茄子:“我去巡逻。”
裴子桓摇摇头,当真是英雄气短。此次归家怕是不能再回云州,没有他在一旁叮嘱,这木头怕是也不会开窍。
背对好友,穆然也是心烦意乱,所梦何事他自是再清楚不过。宜悠人美心善又能干,不管嫁给谁都会被捧在手心好生珍爱。如他这般破相的粗鄙武夫,着实不该糟蹋了人家。
深吸一口凉气,他平静下来,提起刀做那巡查之事。
路过沈福爱,他掏出剩下的一块饼子递过去。而后他劝服自己,宜悠那般照顾穆宇,他也该对其嘱托之事上心一二。
继续往前走着,刚巧一道闪电打过来,他恰好看到山洞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向前两步,因为不听训诫而被隔离在外的囚笼,如今已是人去笼空。
“有逃犯!”
绷紧神经,他径自朝门口追去。山洞所处之地本就草木丰茂,很容易便藏起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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