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敬德公主今日是闯了大祸了!
"让她进来!"屋内传来泰安帝的怒吼,高公公无奈只好让初婉歌进去。
看着初婉歌得意洋洋的模样,他无声的摇了摇头,自从皇后失宠,他的一双儿女就表现得越来越蠢,比起安国公主和如今刚得圣宠的三皇子,实在是差的远了。
初婉歌一进入御书房就朝着泰安帝走去,脸上带着的是她平日最讨喜的娇俏笑容。
"儿臣参见父皇。"她乖巧的给泰安帝行礼。
"给朕跪下!"
耳边传来泰安帝充满怒意的声音,初婉歌一愣"什么?"
泰安帝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一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怎么,皇后没教你规矩吗?"
此话一出,初婉歌再笨也反应过来惹了泰安帝不悦,弯膝就跪了下去。
"父皇恕罪,是儿臣逾矩。"
"你还知道逾矩?"泰安帝直接抓起替大皇子求情的折子砸向初婉歌,"后宫不得干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朕的决定指手画脚!"
初婉歌彻底白了脸,豆大的汗滴冒出来,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她看了一眼散在自己脚边的奏折,隐约能看到朝臣为大皇子求情的理由,想了想便又鼓起勇气道
"父皇,大皇兄毕竟是您的嫡长子,只是犯了一次错误而已,又没什么太大的损失,您就不能原谅他吗?"
"闭嘴!"泰安帝怒不可遏,不敢相信这样不知轻重的话竟然是从初婉歌的口中说出来的。
"儿臣又没说错。"初婉歌声音虽然低了下来,可是言语依旧倔强。
泰安帝被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撑在桌案上才勉强站稳,可是看着初婉歌不知所畏的样子,心中的一口气却堵在胸口,即上不去也下不来。
初婉歌却没察觉到泰安帝的异常,继续道"烧毁了两座军备仓储而已,又不是全部都烧没了,父皇至于这么大的脾气吗?"
"滚,你给朕滚!"泰安帝冲下台阶,一脚踹在初婉歌的心窝上。
"朕怎么会养出你这么愚蠢的女儿。"
初婉歌直接被这一脚踹倒在地上,许久都缓不过来。
可是比起身上的疼痛,更让她感到痛苦的是自己最敬重的父皇居然如此待她。
她咬着牙,踉跄着起身,憋红的双眼瞪着泰安帝,吼道"父皇一定会后悔今日这样待我和大皇兄的,您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这话,她也不管泰安帝是什么反应便转身跑了出去。
泰安帝虽然生气,但也没有真的想对自己最疼爱的这个女儿如何。
她主动离开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
高公公进来看到泰安帝脸气得青的样子,急得赶紧请了太医。
宫内瞬间乱成一团。
初且染知道宫内生的事时正在三皇子府和初暮寒一同用晚膳,等暗线禀告完消息,初暮寒沉默了一会,才摇头道
"皇后这些年实在是太娇惯五皇妹了些,向来她不想学的东西皇后都不会逼她,如今倒是将她养成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以前有着皇后替她善后,初婉歌的所作所为还显得没那么蠢。
如今,倒是成了一个愚昧无知的蠢货。
初且染神色淡淡的给自己舀了一勺蛋羹,"我倒是挺羡慕五皇妹的,能有母亲的庇护,是多么幸福的事。"
想到君皇后的事,初暮寒的神色也是流露出几分忧伤。
他想安慰初且染,可看着她淡漠的神情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