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且染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带着人走到院中,便直接问道
"初婉歌伤到哪里了?"
来人佩服的对初且染竖起大拇指"公主殿下当真是料事如神。"
他这什么都没说呢,公主就猜到是敬德公主受伤了,不愧是他们的老大。
他不再吊胃口,直接将宫内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原是淑荣贵妃带着初婉歌去探望聂书柔。
但是初婉歌看到自己的母亲变成那狼狈的模样后久久不愿上前慰问。
淑荣贵妃没了耐心,直接让人将她推了过去。
这一推就出事了,聂书柔一看到初婉歌,就像几年没吃过肉的疯狗一样,抱着初婉歌的脖子就开始啃。
场面那叫一个血呼啦的,若非淑荣贵妃反应得及时,让人拉开了两人,初婉歌怕是会会直接被聂书柔咬死。
可是,初婉歌被拉开后,让所有人头皮麻的一幕又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说到这,来报信的人抢过涟漪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故作神秘的问道"你们知道后来又生什么了吗?"
涟漪踹了他小腿一脚"公主殿下面前,你也敢皮?"
来人嘿嘿一笑,在初且染的注视下继续道"可能是被聂皇后咬得疼了,两人纠缠的过程中,敬德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下头上的簪,直接刺穿了聂皇后的心口。"
"后来,两人被分开的时候,敬德公主将簪子一同拔了出来。聂皇后救治不及,当场毙命,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得都变了颜色。"
说到后面,探子已经唏嘘不已了。
初且染摆摆手让她退下,神情却没有丝毫的畅快之色。
聂书柔死在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手下,是她没有想到的。
但是,对她而言总归是求仁得仁。
如今安丞相府已灭,皇后已死,聂氏满族皆流放。
她要做的,下一件事便是为了君氏满门洗清冤屈,还自己的的母亲和君氏满门一个清白。
只是,这件事做起来却比之前的那些难上许多。
泰安帝绝不会为君氏满门洗刷冤屈,毕竟当年的事,他也是凶手之一。
初且染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就在这时身后却多出一道熟悉的气息。
下一刻,一双温热的手落在她的两鬓,轻轻的替她揉着太阳穴,力道适中。
尤其是他指腹炙热,这种感觉很是舒服,让她的疲惫顷刻间散了不少。
她干脆闭上眼,安心的享受着这一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长卿的惊呼声在院中响起。
"顾夜烬,你还要不要命了!"
初且染迷蒙的睁开眼,这才突然想起顾夜烬的肩上有伤。
他刚才为自己按摩,伤口定然裂开了。
难怪夏长卿如此激动。
她有些懊恼的起身,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顾夜烬"伤口裂开了也不说,你当真以为我会内疚是吗?"
顾夜烬薄唇勾起,眸光更是带着无尽的骄纵。
"不会就不会吧,本王只是见不得你那般疲惫的模样而已。"
初且染抿唇,心底却因为这句话升起几分莫名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