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哭的不能说话,只能密密实实的抱着他,紧一些再紧一些,融化在他的骨血里才好呢。
就在他吻出了邪火时,手指往下一伸,正要用力,耳边便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他一愣,转头一看,那磨人的妖精已枕在他的肩头安稳的睡去,脸颊上泪痕未干,可她的唇角却是翘起的,美美的模样做着一个谁也闯不进去的梦。
他愕然片刻,脸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何从解释?那一双眼眸已说明一切,遂即得意的想,管他什么游侠儿,什么美男子,这小妇最终不还是在他怀里,任他宠爱,对他毫无戒心吗。
正当他要破水而出,浴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眨眼师氏从红漆柱子后转了出来,走近,手中撑开一块雪白的绸巾,恭敬道:“主,奴来伺候您擦身。”
他望着不见老的师氏,微蹙眉站了起来,肌肉虬结的身躯整个暴露在师氏面前,师氏眉梢一跳,唇露笑痕,而公子重却一把扯过白绸裹在吕姣身上,道:“你退下吧,这里往后不用你伺候。”
师氏心一沉,脸上不动声色,“喏”一声后退着离开。
“来人。”跪在殿外走廊两侧的女奴应声进来两个,从长塌上捧来新的白绸巾撑开,目不斜视的将他腰身以下围拢上。
主寝殿外,乌和静女换上干爽的新衣跪在走廊上,静等处置。
见是主来,纷纷把头垂的低低的,几乎贴近地面。
公子重径自入殿,全然没把她们看在眼里,刚把吕姣放在榻上,她蓦地惊醒,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依依哀求。
半梦半醒之间,她双眼里还有没褪去的恐惧,他知道,今日之事着实给了她足够的教训。
翻身上塌,将她搂在怀里,温声道:“睡吧。”
她抿嘴一笑,紧紧搂着他的一条胳膊闭目睡去,不过片刻功夫,呼吸便均匀了,可见是真的累了。
他则枕着一条胳膊久久难眠,不知想到什么,竟独自一乐,悄悄的想要抽出手臂,方见她眉头一皱,眼珠滚动要惊醒,慌忙把手伸给她让她攥着,这才替换出了这条麻了的手臂,竟是一副深怕打扰了她睡觉的小心模样,转瞬又觉自己儿女情长太过温柔,瞪着她久久不能释怀。
又爱又恨莫过于此,他顿觉烦扰。但他又不是个擅于纠缠于此道的男人,胡乱一抹脸,重重在那张搅乱他心扉的小脸上一吻,以环抱的姿势搂着怀里人,呼噜睡去。
翌日清晨,当曦光透过窗,吕姣被院外的鸟鸣吵醒,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转目便看见身畔睡着的人,不知怎的,她心头一麻,唇畔便盛开一朵花,彼时公子重醒来,四目相对,他心头亦是一麻,双股之间那物悄然抬头。他刚要抬起手臂去抓她,便觉左手臂竟没了知觉,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吕姣跪坐起来,连忙把他的胳膊抱在手里,轻重适宜的揉捏,“你怎么也不知道动一动呢,麻了吧。”嘴上得了便宜卖乖,其实心里早甜如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