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胜仗,军士们却不见得多激动,因为这种小规模的战役,对他们黑骑卫来说,只能算是小菜一碟。
多年辛苦训练,他们黑骑卫难道只能用来上这种战场?
不甘心,这似乎是所有黑骑卫儿郎的心声。
又何尝不是投奔公子重而来,那些谋士们的心声呢。
“主上,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一个身材颀长,面容温润的男子打马上前,与公子重并驾齐驱。
“像什么?”公子重还在笑,眼睛里散出来的光芒是柔软无力的。
“像被猎人驯服的犬。”这男人说的毫不客气。
“赵衰。”公子重敛去笑意。
“只懂得为猎人守着羊圈,对猎人摇尾乞怜,可悲啊。”赵衰继续道。他的声音很缓慢,却一下一下砸进了公子重的心里。
那一双眼睛里倏忽迸射出森冷寒芒,直射赵衰的眼底,赵衰却视而不见,脸上挂着和暖的笑意,“你是那只可怜的犬,而夫人就是那个奸诈的猎人。你还是那个我心甘情愿投奔了来奉你为主的公子重吗。如若你还是,那么,五年来,偏安一隅,醉生梦死,这就是你带给我们这些臣僚的回报吗?主上,醒醒吧。”
“赵衰!”公子重加重了语气。
“主上!”赵衰毫不相让,与之对视。
良久,公子重勒马前行,一鞭子狠狠摔在马屁上,“驾!”
如闪电一般飞奔而去。
赵衰却微弯唇角,慢悠悠在路途上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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