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城里近些日子有个关于“普济寺”的传言,传的几乎满京州城人都知道了。传言中说,有一走南闯北的商人。几个月前从京州运送货物去北方贩卖。途径京州北郊的盘擎山密林时,不幸遭遇黑雾包围,几经折腾,也无法出此密林。一干众人又饥又渴,皆悲哀的以为命将在此休也。正在众人哀叹不已之时,忽然听得一阵阵佛音响起,众人循着佛音响起之处望去,只见那盘擎山的山顶上,突然闪现出一道白光,一个容貌十分美丽的白裳女子出现在山顶,那女子轻轻地将手一挥,笼罩着密林的黑雾就消失不见了。众人这才能够走出密林,转危为安。等到众人回头望向山顶时,就见那美丽的白裳女子,已慢慢消失不见。众人现,那美丽的白裳女子,消失的地点正是“普济寺方位”。商人愿,“若这批货物顺利出手后,定将回京州寻找那美丽的白裳女子。”
该商人的这批货物运至北方后,很快就以高价脱手。一个月后的月圆之夜,该商人于梦中再次见到了盘擎山的山顶上的,那个救过自己的美丽白裳女子。只见那女子对他说道,“我乃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此番在普济寺修炼……”
商人第二日早起,非常清晰的记得梦中情景。他专门寻找了一位绘画高人,将自己见到的那美丽的白裳女子样貌诉说与他知晓,几经修改,绘画高人终于按商人描叙的白裳女子容貌,绘制出了一幅画像。天天挂于房间,日日祭拜。
商人出高价让“奇巧坊”,按他提供的观音画像,制作出一批陶瓷观音像。运至京州,全部捐献给了普济寺。该商人不仅向普济寺捐献数额大笔的银两作为香资,准备为普济寺重修被损毁的殿宇,还出高价将京州最有名望的绘画大师请到普济寺,让他按照自己提供的观音画像,将观音绘于“普济寺”正殿的墙壁处,以供世人瞻仰朝拜。
有人为了得到确切的证实,曾特地去普济寺向住持清木法师求证。结果走至普济寺山门处,就被寺庙里的僧人婉言谢绝进入,并告知其,“本寺正在大修,暂不接待访客。敬请施主于本月十九日,来本寺参加正殿开光仪式。”那人还想询问些其他讯息,但僧人却一概不答,只是微笑合十为礼。
九月十八日申时,华府盈玉轩。
宝宝懒散地依着身后的软靠垫,坐于铺着软垫的木榻之上,小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摩着小贝。站立一旁的蓝正悄悄的向她说些事情。突然,门外传来华玉的叫声,“宝宝!告诉你一个新奇事儿。”
蓝连忙停了说话。就见华玉兴匆匆的嘴里说着话,走了进来,“蓝!你也来了!”华玉见到蓝,十分的开心,转而对宝宝说道,“太好了,蓝也来了。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普济寺看热闹了。”
宝宝与蓝对视一笑,问道,“小玉儿,你有听到什么好玩的事了?”
华玉忙把自己在外面听到的关于普济寺的传言,告诉了宝宝。最后他有些疑惑地说道,“上次我们去寺里,怎么没有听主持法师提起这事?”
蓝笑着看了宝宝一眼,笑着说道,“也许上次我们去的时候,那商人还没有去还愿吧。”
华玉拉着宝宝的手问道,“是这样的吗?宝宝。”
宝宝抿着嘴笑,“也许就是这样的。你打算明天怎么去看热闹呀?”
华玉在宝宝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后,接过香巧端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听说普济寺的山门处贴了一副公告,说是为了保护寺内的良好环境,使得殿宇建筑和绘画不易损毁,一律不准外带燃香进入寺庙,需烧香供奉的施主,只能使用普济寺提供的特制各类香。……若某施主捐献给寺庙的香资过千两,普济寺将赠送该施主一尊观音像(观音像已由主持清木法师开光)。……为庆贺普济寺正殿重新开光,邀请各界善心人士亲临观礼。……”
宝宝听华玉说完话,沉思片刻后,说道,“小玉儿,普济寺正殿重新开光,我们明天去观礼,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佳嘉准备送些什么过去呢?”随着说话声,太子冷天玄说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侍卫头领王浩宇。房间里坐着的三人忙站起身,朝冷天玄行礼。
冷天玄伸手将准备行礼的宝宝,拉到自己怀里,笑着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佳嘉,你不是膝盖疼吗?免了吧。”
宝宝瞅了他一眼,嬉皮笑脸的说了句,“我每次见到玄哥哥,膝盖都会疼的呀。”
冷天玄笑骂道,“你这个调皮鬼,我知道你心里在琢磨什么。好了,玄哥哥准你以后见我都不必下跪行礼,可以了吧?”
“嘿嘿”,宝宝奸诈的笑了两声,靠在冷天玄的怀里讨好的说道,“我就知道玄哥哥对我最好了。舍不得我吃苦嘛。”
“你个小家伙,下跪行礼就是吃苦?那你以后要是见了皇上也如此耍赖吗?”站立一旁的王浩宇对宝宝的行为嗤之以鼻。
宝宝朝王浩宇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语气认真的回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最讨厌下跪叩头,若是有人一定要我如此,我宁愿躲着一辈子都不见他!”
宝宝转过身子,拿眼睛瞪着冷天玄,一字一字坚定的说道,“若是想让我对你下跪叩,我从此以后都不会见你面。”见冷天玄想阻止自己说下去,宝宝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继续说道,“你们几人别以为我是在说笑话,我是认真的。我说到做到!”
王浩宇听完宝宝的一番话,脸色铁青,抿紧嘴唇,“你想找死!敢说出此大逆不道之话语?”
宝宝硬邦邦地大声吼了回去,“民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有种你就杀了我!你以为我稀罕和你们这些人交往?我宁愿和从前一样,在无人知晓的乡野里过自己宁静的生活,也好过现在这样你争我抢的,惶惶不可终日。……”宝宝越说越激动,脸色越来越煞白,口唇青紫。
蓝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将宝宝从冷天玄的怀里抱出,平放在木榻上。迅从宝宝的衣袋里。找出她随身携带的药丸,塞进她嘴里,一个劲地劝慰她,“宝宝,别气别气,我们以后不理他们就是了。你千万别生气了……。。”
华玉见状,气的将王浩宇狠狠的推了一把,恶狠狠的对他说道,“宝宝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一定要你抵命!”
蓝厉声的责骂华玉,“你还有空去理那些没用的。还不赶快叫人去告诉小卫,让她马上去请大夫!”华玉一听也顾不上骂人了,急忙吩咐下人去厨房告诉小卫,让她马上出府请大夫去。
王浩宇被此变故吓的瞠目结舌,“这,这,这是……何故?”
太子冷天玄也被这突然生的变故,也给惊愕住了,半晌才问道,“佳嘉如何了?”
华玉用手抹了抹眼泪,凄然一笑,说道,“宝宝有很严重的心悸,不能情绪激动。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
华玉狠狠的瞪了王浩宇一眼,“都是你不好。若不是你乱说话,宝宝也不会生气。你以后给我离宝宝远点,不准再招惹他。”
冷天玄不悦地扫视了王浩宇一眼,走至木榻旁边慢慢坐下,他轻轻的拿起宝宝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心里不住的祈祷,“佳嘉,你快醒来。”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阵大声的喧哗声,王浩宇循声望去,就见瑞王急如星火般的冲了进来,身后紧跟着进来的是,急的满头大汗的小卫和一位拎着药箱的大夫。冷天聿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坐立不安,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宝宝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华玉不满的扯了一把小卫,“你怎么把瑞王带进府了?”
小卫无奈的回道,“你不是知道吗?瑞王这几日天天都守在华府门口。刚才一见我出门,他就紧紧跟着,一路跟到了药铺,一听说宝宝心悸犯了,他就跟疯了似的冲进府里,谁也拦也不住的。”
大夫给宝宝扎了几针,冷天聿心痛的不行。恶狠狠的眼睛死死盯住大夫扎针的手,把个大夫吓得不轻,好不容易等他把针□,已是满头大汗淋漓。
冷天聿进来后光顾着盯住宝宝看了,根本没有顾上有什么人在场。此时见大夫说了句,“不碍事了。”方才松了一口气,回过了神。方才看见太子冷天玄也在此,忙与冷天玄请安,兄弟两人寒暄了几句。
宝宝住在瑞王府的第三天一早,瑞王冷天聿就得到属下禀报,“昨日深夜,城东的一家院子突然起火,有几间屋子被烧毁。听说那是属于华家的别院。……官府派人查探后,结论是不慎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