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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红衣(第1页)

守擂结束后,便有教律将两旁擂台全部拆除,只留下中间一座。

果如李道玄所说,费不了什么功夫,几个眨眼,擂台在木字咒道法之下,直接化为飞灰,了无痕迹。

中间的擂台也被抹去甲戌字号,扩建成数十丈八卦大小,给接下来的名号之争留下充足场地,每一卦位,也都有教律在侧,以防万一。

准备妥当后,大教谕才缓步来到擂台,受过众人的行礼,和颜悦色对乾榜几人嘱咐道:“诸位都是我学宫骄子,今日只分胜负,点到为止。”

五人无论心中作何感想,此时均都点头应是。

年岁五旬,一身青色道袍,头戴道冠的大教谕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你们一刻钟调息。”

谢元佑和吴见陵方才抽中的都是身边人,压根就没动手,至于金无咎和孙春雪,也不过是拈了几个基础道法,调息与否,并不紧要。

而最需要调息的陈长安也没去观想打坐,看着转身欲走的大教谕,他恭声问道:“大教谕,既然是名号之争,一刻钟后,那位甲子会不会来?”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这话问的太过惊世骇俗了些。

近两日学宫流传出不少陈长安流言,说什么不屑出手,要问道红衣甲子,并在学宫买了五十两第一注。这些传言无论真假,所有人都猜测他就算争甲子,也得在争下第二等的甲戌之后,哪里料得他一上来就问出这个问题。

擂台下观战众人声音嘈杂,大多是在说陈长安不知天高地厚,都不用甲子出手,乾榜其他人就能轻松将他击溃。

场中人孙春雪手中念珠顿了顿,金无咎喜庆的脸上第一次没了笑意,至于大失所望的谢元佑和眼底狂热的吴见陵,脸上神色则要复杂的多。

大教谕颇有些明知故问道:“你要争甲子?”

陈长安恭恭敬敬回答,“不敢作此妄想,只是乾榜历来都是六人,少去一人,便觉着乾榜不甚完整。”

大教谕看去年岁五旬,实则仅在青州道学宫就已有甲子岁月。修道不到三品,灵力再如何雄浑高深,容貌也会一直缓慢变老,一甲子光阴,凡人些许命薄的或许早就化作枯骨,他看起来,却不过容貌苍老了些,这便是修行后灵力在身的些许好处。

活得久了,见识的东西也就多了,大教谕深深看了眼陈长安,并未戳破他话里的意图,含有深意笑道:“陈长安,想要人间第一流,还需得静气些。”

静气?这就是要自己等了。

陈长安对这个回答也不意外,以那位红衣迄今未露一面的性格来看,只怕就算是学宫亲自出面,她也未必会出楼半步。

要是到时候他侥幸拿下甲戌名号,她也避战不出,那就好了。

陈长安心里想着,忽然若有所感,朝右手方向望去,极远处,一座九层高楼巍巍屹立,那里似乎正有一双眸子遥遥望来。

……

学宫九层高的顾南楼处,堆满道法书卷的八楼内,一身武周的贵妇宫装,酥胸微露的娇媚女子,掩嘴轻笑道:“这些道法经卷,你都看了三年,还没看完?”

在她的对面,是位一袭红衣的女子,长被一根红绳系在身后,并没有接话,如施胭脂般娇美的唇角只略略上扬了几分,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

宫装女子也不恼她的作态,依旧笑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过来。”

红衣女子静静坐着,书中一本古卷翻了一半,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真是无趣啊。”宫装女子无聊叹了口气,看着对面人,在楼内轻轻踱步,边走边说道:“这三年来,你一直在这楼内不动分毫,已经有许多声音在质问,你是不是忘记离州,忘记夫人的恩情了?”

“所以,你就来了?”红衣眼眸都未抬起半分,声音清冷婉转,别有一番韵味。

“是呢,不来不行啊。青州道学宫,可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袖遮里其他人来,说不得就被李道衍给杀了,奴家好歹和他有几分交情,这才能来见你一面。”宫装女子有些唏嘘。

红衣缓缓将手中书卷合上,抬起眸子,那是一张极动人的脸,墨瞳朱唇,眉梢一点泪痣。此刻缓缓开口,声音清冷,“我自然会去山上,拿回守阙剑的。”

宫装女子轻轻笑道,“不是奴家不信你,实在是离州如今的声音太多了,明明三年前你就能去连山,怎么到现在还不动?”

红衣朱唇轻勾,“说到底,那些人只是怕我回去抢那个位置吧?”

宫装女子没有回话,起身几步,将八楼的窗户打开,楼高风起,吹起她两鬓丝,纷纷扬扬。她捋了捋头,眉娇目媚地看着窗外学宫的一草一木,这座青州寻常人一辈子都无法窥见的学宫,好似过了那么多年,依旧一分未变啊。

她一点点收敛脸上笑意,低声道:“夫人离开后,那个位置都空悬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人继任了,不然离州永远只是一盘散沙,这些年被三院随意揉捏的还少么?”说着,她纤纤玉指忽然掩住红唇,又娇娇地笑了起来。“说起来,不过是一座死城罢了,里面尽是淋漓鲜血,阴鬼夜行,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明明是娇媚笑声,却有着几分悲凉意味。

被学宫无数人视为月光,不敢有丝毫觊觎的甲子红衣,慢慢起身,一袭红衣,被窗外的微风吹起,飘飘摇摇,“我从没想着去争什么,可离州是夫人的离州,夫人的东西,除了公子,没人能染指半分。”

宫装女子回眸看她,轻声道:“都找了这么多年了,袖遮也好,夜照也罢,就算是武周东府,西魏浮屠,从没有一丝消息传出来,说不得他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就死了呢?”

红衣的眉眼透出几分森冷,“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袖遮的意思?”

宫装女子低下娇媚的眉眼,“如果他还活着,袖遮自然还是夫人的袖遮,奴家也依旧是袖遮的朱厌。”

“这样啊。”红衣转身开始一步一步朝楼下走去,声音淡淡道,“回去告诉那些人,就算我去了连山,夫人的东西,谁也染指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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