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周本就有此意,当即也不推辞:“我听说那块地承包,想弄下来试试。今天过来就是想听听村长意思,这事你看有戏么?”
“当然,只要是咱们泉水村户口,谁包都行。不过这地还真遇到个问题,你知道前些年地都是集体一块种。这会虽然地分到各家,但那也是按照人头均分。”
“是这样,咱们村分地一向很公平。”
分地公平那不就是说他这村长工作干得好?王继周拐着弯的拍马屁,很是让张建国高兴。
“那块地咱们都知道,靠着山收庄稼难,还不肥,村里也没人乐意要。但咱们知道,上头领导可不知道。今中午我刚从镇上开会回来,书记找我谈话,说不能搞资本主义,给某些人吃独食。”
话说到这所有人明白了,这地泉水村想包、村民们也同意,但是上面领导不同意。
领导不同意,下面就是再乐意,那也一点招都没。
“那这事不好办了?”
“书记也没把话说死,不过我估摸着,到最后还得往各家各户分。刚建新就是在跟我说这事,你知道他好侍弄地里这些东西。”
王继周皱眉,计划就这么被打断他实在不甘心。可连村长都没法说动镇里领导,他一个普通的农民去了有用么?
当即他劝道:“可那种树的活分下去,村里人又是一顿劳碌。还有山下那片地,种上树后也没人想去摆弄,均分这不是增加大家伙负担?”
张建国完全赞同王继周的说法:“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能书记是想着,要是包给哪一家,对那家不公平,领导总是在关心我们。”
有些领导拧巴的关心真不让人愉快!
三人陷入僵局,王曼站出来:“村长,如果那块地的事变成所有人的事,是不是书记就会同意?”
“当然。”
张建国还想再说点,意识到说话的是个孩子,他忙噤声。王继周低头,耐心的给闺女解释:“咱们村分地本来就是按人头分,如果人人有份,就跟以前一样。”
“可村长不是说,大家都不想要那块地,是不是?”
张建新接话:“的确是这样,我是想着包过来种玉米,那东西好种,长出点来怎么也比空在那强。”
“空在那都不好看,这事真是愁人,大队里还得开个会。”
王曼将本来想说的话咽下去,开始谈论起了土质问题。张建国虽然精明,但也不会跟个孩子耍心眼。
“说起来那块地原先还是片林子,不过这些年咱们村谁家盖房都去砍树,慢慢树没了也就成了地。这么些年空在那,长出的全是草,要不是这回修路,估计还会一直闲在那。”
“谁说不是,怎么清出那些树根还是个大难题。”
“真麻烦。”
张建国不住的挠着头发,本来就秃的头顶似乎更严重了。眼见房内唉声叹气,怨气也差不多了,王曼再次开口:
“村长,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连王继周都惊讶了,闺女又有什么好办法。不用于其余两人的司马当活马医,他对闺女却自有一份信任。
“这阵工行跟教育局不是联合起来,要给咱们乡镇学校捐款捐物。眼见咱们泉水村一年比一年富,总不能老是靠着上面救济。”
“那是当然,咱们不能托社会主义后腿。”
“所以我就想,我家包地然后,牵头翻修下咱们村小学。”
“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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