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袁隆平么?一大把年纪只想着改良农作物产量,无私又伟大!”
“我哪能跟人家比,人家可救活了中国好几亿人。”
怎么又歪楼了,王曼也不引导他自己想通,直接抛出问题:“爸,以你三十年资深农民的经验,改良一块土地需要几年?这么立竿见影,别人不会觉得古怪?我可不想到时候,咱们家地里出个田螺姑娘的传说。
让我想想,他们大概会说:山上住着个田螺小伙,一到晚上就出现在山下,帮王家翻地。”
王继周嘴角抽抽:“你这脑子里天天装些什么,你就是想太多,他们知道又怎么样?”
“会说咱们。”
“都不怕被你大姨说,这点事还怕?让他们说两句又有什么,又不会掉块肉。我估计到时候,大多数人只会羡慕咱们一手接下这事。”
质朴的一番话让王曼豁然开朗:是啊,别人说又有什么?
不被人嫉妒的都是庸才,酷霸狂拽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就像后世那些大明星,黑粉一个比一个多,整天被喷出翔,但人家不还是好好活着,甚至比那些黑粉活得还要好。
她有系统空间,往后反常的地方只会更多。她个人注意是一方面,但有些事压根就无可避免。总不能因别人的一两句闲话,她就先退缩。
一旦想明白,她整个人也轻松下来,本来聪明的头脑飞速运转。
“爸你说得对,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尽量低调点。星期天咱们就得回村去整地了吧?在这之前,得把这金闪闪的包装去掉,总不能做太明显。”
“没事,我出去找个蛇皮袋子,全装进去后,跟着化肥一块运过去就是。”
父女俩刚商量出个结果,外面传来敲门声。王曼随手扯过一件衣裳,仍在上面盖住。一袋金坷垃就跟400g奶粉差不多,即使一百袋摞在那也不是很占地方。
“谁?”
“继周、曼曼,你们都睡了?是我。”
敲门的正是虞虹,父女俩出来开了门,就见一身小西装的虞虹站在门边,手里捧着文件夹,面色有些严肃。
迎进来上座,王曼笑着问道:“虞阿姨,喝热水还是热茶?”
“给我杯凉白开就行。”
王曼取一只干净的杯子,自冰箱中取出冰块,投入白开水中。然后想了想,她剥开一块薄荷糖投进去。薄荷糖溶入水中,化成气泡迅速分解。
虞虹接过来,酣畅喝了一大口才觉出其中奥妙。冰凉舒爽,一天的疲劳消除一半。
“曼曼在水里加了薄荷?”
王曼将薄荷糖摊在手心,是纸包的中空圆糖。小卖部里很常见,五分钱一颗,含在嘴里可以吹口哨。
“白水没味道,化块糖进去更好喝。”
“恩,还能防暑,你这还有么?借我点,省得我再去喝藿香正气液,那味道真让人受不了。”
自从那次晚回来,将高跟鞋横七竖八的仍在门外后,虞虹在父女俩面前彻底放开。具体表现为:每天做饭她开始点单,比如她坚决要求不放葱姜蒜;再比如今天想吃酱排骨,明天又想吃手撕菜。还有对王曼,她也再没了邻家阿姨那种客气,支使起她来跟对虞楠一样随意。
在不拿自己当外人这点上,她倒是跟苏明梅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是只进不出,而是有来有往。
平常她经常去市里工作,会顺手带些精致新奇的东西回来。能被她看上的东西,一般都不便宜,但她从来都是买两份。王曼如今脚上这双纯白的回力帆布鞋就是她带回来的,尺码正好合脚,显然她平常用了心。
她这般真诚,王曼也很容易能感受到,所以对虞阿姨她越发喜欢。如今她有要求,她立马摸摸口袋,里面只剩半条。
“我这没了,还不到九点,小卖部应该没关门,我去给你买点。”
虞虹忙拒绝:“大热天的外面蚊子那么多,你来回一趟又跑身汗。”
“没事,我还没洗澡,回来正好一起洗。”
换上背心王曼出去,溜达着一个来回,她直接买了六条,除去她之外院中三人均分,化水喝正好。
“虞阿姨,给。爸你也留着点,虞阿姨我不担心,你我可得多唠叨两句,这东西是糖,你本来牙就不好,吃完了得再去刷牙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