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一脸女流-氓相。”
“杜振国你这话我不爱听,女人凭什么就不能流-氓了?想想你十五那会,都知道给小姑娘献殷勤了。”
杜振国真无奈了,媳妇怎么老这么不着调。
“我看你跟老钱一样,就是想太多。我十五那会,你也满十五,身量长差不多。阿奇桌上那照片你又不是没偷看过,王曼才十二,被她妈糟-践的身量还不如北京城里十岁姑娘,你下得去手?依我看,阿奇就拿她当个妹妹看。”
“什么叫被妈糟-践?”
杜振国坐床上:“这事我也算开了眼,那么乖一闺女,整天不给吃饱还动辄打骂……”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她不稀罕给咱们稀罕也行,杜家缺孩子,唐家那边也缺闺女。”
“人家爸稀罕,擦擦你那口水。跟你说点正经的,这次回去我找到徐叔了。”
“哪个徐叔?是爹一直在找的那个?”
“恩,□□不离十。不过我不打算现在说,过年这阵,爹得留在家接待来上门慰问的领导,让他知道了肯定等得心焦。再说万一不是,也让他空欢喜一场。”
“那就过完年,咱们从我湖北娘家回来再说。”
夫妻俩就暂时这样决定,楼上杜奇听到敲门声,打开后没人,他无奈地摇头。原先父母在他跟前还收敛点,自从把做家务之事说开后,他们越来越不着调。
什么母爱如海父爱如山,到他这父母完全违反自然规律地逆生长,总让他感觉自己多了俩小伙伴。
拿起电话,他无奈道:“我妈敲门,可能是让我早点睡觉。曼曼,我去洗澡,明天早起写寒假作业。”
“晚安。”
挂掉电话,王曼关上虞家屋门,划拉台阶边上的雪攥个雪球,沁凉地温度传到手心,她想着刚才杜奇念叨的倒霉事。
他倒霉?李晶晶才是真倒霉!以李大小姐骄傲唯我独尊的性子,被这么刺一顿绝对是奇耻大辱一桩,足够陪她过完年,一口气憋到十五。
再捏一个小点的雪团,摞在刚才雪团上,捡一截枯树插上面,再摁两颗小石子,一个晴天娃娃大小的雪人托在掌心。
杜奇真是人类的好朋友。得知李晶晶过得不好,她也过个好年。
这一晚王曼睡得格外香甜,就连空间中新成熟一波辣椒,经验依旧丝毫不涨之事都没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早早退出空间的王曼并未发现,茅草屋中多了一只金色毛毛虫。毛毛虫围着空间蠕动一圈,发现没人后开始安心地吐丝,再次形成一只大茧。
一觉醒来王曼神清气爽,睁开眼,外面是个大晴天。因为冬季严寒,比起夏季炎日的恼人,冬日太阳温暖显得更为珍贵。
阳光透过门口枣树照进栅格窗,在写字台上投下斑驳的剪影。桌上收拾得干干净净,昨日刚换的娃娃相框格外醒目。
不过今天它怎么好像更醒目?王曼闭眼再睁开,终于发现不对。她跟杜奇的合照呢?相框上那只蓝蝴蝶是什么?
“我没做标本啊。”
上前将标本扯下来,这是只巴掌大的蝴蝶,一双翅膀大部分呈蓝色,边上镶嵌一层薄薄地黑色,高贵而神秘。
“痛、痛、痛,别碰我。”
蝴蝶翅膀抖抖,王曼松开,总觉得这声音很耳熟。看着立在她指尖,似乎并不惧怕的蝴蝶,她试探道:“元宝?”
“当然是本大人。”
“哇,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出来。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本来不是金色的?难道是在上面刷了层漆?品味还不错。”
将它抓在手心,王曼手指轻轻搓过它翅膀,确定有没有油漆。
“曼曼,你就这样对待好几个月不见的小伙伴。”
王曼疑惑:“你怎么变这么娇弱无力?以前不是很耐磨躁?”
“还不是为了早点出来见你,等过一阵我吸够了能量和经验,肯定会一如既往地威武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