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官兵归队非常快,全两手空空,纳闷的汇报。
“没有?什么东西都没搜到?”
王贵不敢相信的往他们手里看去,见确实没一物后,视线又转到院中跪着的三人身上,神情复杂。
“大人,南边所有屋子也没搜到任何东西!”
又回来一批官兵,禀报内容如上。
“怎么可能?”
“大人,西边也啥都没现,桌椅板凳都没见着一个!”
“大人,北边我们也都搜了,后厨就连一片菜叶都没找到,米缸里米是一粒不剩!”
最后一批官员也垂头丧气的回来。
此时,王贵的脸色已经由愤怒变为迷茫,他在刑部兢兢业业的干了二十年,抄的家没有上千,也有数百,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恐怕说出去能轰动整个刑部。
“沈谦佑,据我所知你们沈家可是当地富,你家的财宝都去哪了?是不是还有别的暗道,没有告诉我们?”
王贵气的面红耳赤,怒目圆睁的质问。
“大人冤枉啊,我们沈家是富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这几年早落魄了,仅有的几个丫鬟下人也都跑了,东西可能就是他们顺走的。
如今最值钱的也就是这间宅子,实在不行,我把这身上的衣袍脱给你,这样大人回去也有个交代。”
沈谦佑低垂着头,用袖袍擦拭眼角,遮挡自己神情,哀声连连的诉苦,叫人难以判断他话中真假。
王贵正想加刑逼问,沈知鸢突然梨花带雨的哭道“大人,小女斗胆问,不知流放路上,你们管不管饭?”
“自然管饭,你这是何意?”
冷不丁被-打断,王贵再次陷入迷茫。
“啊,太好了,太好了!”沈知鸢喜极而泣的握住楚丽丽和沈谦佑的手。
泪中带笑的说“爹娘,你们听见了吗?流放路上还管饭,我们终于不用饿肚子了!”
“是啊,是啊。”
俩人同时惊喜万分的点头。
王贵彻底懵了,有那么一瞬竟然忘记自己来此的目地,而是好奇他们一家的遭遇。
另外他也注意到沈家三人身上穿的确实不是绫罗绸缎,而是普通的棉麻衣衫,就连鞋也是只有做工的平民才会穿的耐磨千层底,身上更是没佩戴一点饰。
这么一看,他们展示出来的确实与传闻不符,难道真另有隐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人,其实我们一家已经三天都没吃饭,家里早一贫如洗,坐吃山空,几天前府上丫鬟下人就在商议叛逃,你们来前他们刚走,还搬空了我们府上所有东西,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沈知鸢越说越伤心,由刚开始的低声啜泣,变为最后的捶胸顿足,愤慨万分,将真情实感挥的淋漓尽致。
沈谦佑和楚丽丽都被她的演技所折服,他们总算知道为什么沈知鸢将府上东西收进空间时,让他们俩分头召集所有丫鬟下人。
告诉他们今日沈家就要被抄家的事,警告他们如果不想受牵连被砍头,就千万不能承认自己跟沈家有关系,赶紧跑路!
这么一来,就算王贵运气好,真找到一两个沈家的下人,他们为活命也绝不敢透露自己与沈家关系,那沈家的东西到底怎么消失的?
恐怕只有神仙才知道了!
至于衣服和鞋,则是楚丽丽提前为后面的流放做准备,让他们换上从府内找的,最耐穿耐磨透气的棉布衣衫,透气又吸汗,行动自如,只有轻装上阵,才能减少受罪。
“大人,我们刚才把沈府里外上下翻了个遍,没有现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