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也是想给沈老太一点教训,吓吓她,倒没想真的动粗。
这可能跟他运动员的身份有关,他一直认为力量是积极向上的,应该挥在赛场上,而不是欺凌弱小。
可与沈老太接触过几次后,他也觉得人不能一成不变,有时候遇到像她这样的恶人,确实只能用武力,才能最快解决问题。
离开时,为了防止跟俩官兵正面相遇,另生枝节。
沈谦佑牵着沈知鸢飞快闪到路边的树后,借黑夜遮蔽身形。
坑里的沈老太自然也看到这一幕,急得两手撑着坑边,企图用臂力撑起自己身体,好从坑里逃脱。
奈何她低估自己的身材,还有手臂力量,急得汗雨如下,身子不仅没从坑里出来,反而有下陷的趋势。
“呜呜…救…”
眼看着官兵与她距离越来越近,沈老太支吾的向不远处站着的牡丹求救。
“娘,我…我也拉不起来你,我现在马上回去找爹和光耀他们,你在这等我!”
牡丹纠结了会儿,可能是沈老太的失声,让她胆子难得大些。
头一次产生忤逆她的想法,扔下这句话,看都不敢看她,撒开腿先跑了。
“呜呜…啊…我…”
沈老太气的怒目圆睁,五官不受控制的四处乱飞,更显狰狞,此刻想杀她的话心都有。
“刚才就是这出的声音?”
牡丹前脚刚走,俩官兵接踵而至,一人手持佩剑,一人挥舞着长鞭,不时甩到附近的树,出沉重拍打声,听着就疼。
见到这个架势,还在坑里的沈刘老太自觉闭上嘴,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极力降低存在感,恨不得当透明人。
“我听着声音就是从这传来,这帮杂种们大晚上不睡出来闹事,要是被我找到,老子抽掉他的牙,人就地埋了!”
其中一位官兵刚才正有困意,就被这边的动静打消,这会儿在气头上,咬牙切齿的骂道。
与此同时,坑里的沈老太瑟瑟抖,觉得自己牙齿即将不保,并想她已经在坑里,若被现可以不再被埋吗?
“哎呦…”
沈老太脑袋突然被人踢一脚,疼得呲牙咧嘴,眼泪抑制不住的喷涌而出,忍不住惊呼出声。
“啥东西叫?”
一个官兵也感觉到自己刚才好像踢到个不明物体,后面的叫声在夜间更显瘆人,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
“刚才的声音你听见了吗?”
他紧张的问另个官兵。
“嗯,不过我听着有点像驴叫…”
那人犹豫的说,手上不由自主的甩起鞭子,仿佛这样就能赶走莫名的恐惧。
“哎呦喂…”
沈老太冷不丁脸上又被甩一鞭,再次没忍住。
“何人装神弄鬼,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俩官兵都找出声音的来源,默契而谨慎的循着声,一点点往前试探。
沈老太见躲不过去,赶紧挥手示意,嘴里冒出的却是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原来是个疯婆子,吓老子一跳!”
看清坑里的人影,一官兵长呼口气,嫌弃的踢了沈老太两脚。
“大半夜的,她咋被埋这了?”
另个官兵也凑过去踹两脚,有些好奇。
“谁知道,可能是她自己刨坑埋的呗,所以才说是疯婆子!”
俩官兵在沈老太脑袋前站了会儿,边讨论边踹她打时间,疼得她脸肿成猪头,头凌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