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聪明人,提前就猜到沈知鸢大概率不会帮沈老太卖草药,所以偷偷先找来,想让她帮着卖自己挖的部分。
因为害怕被沈老太现,自觉的都没拿太多,牡丹从自己挖的部分里拿出来了点。
沈清秒则是从他们一家三口挖的草药里拿。
现在她们七口人挖的草药都撒在山下七零八落,死无对证,沈老太被沈知鸢气的不轻,也无暇顾及这些。
而且据她们所说,这钱除了沈知鸢知晓,其他人都不会告诉,也算是流放路上的保命钱。
“可怜她俩,一个跟错人,一个投错胎。”
楚丽丽精辟的总结。
“其实鸿福除了懒和馋,人还挺好的。”
沈凌川一口气吃完手里的肉包,满足的打个饱嗝,说道。
“这说的不是你吗?”
沈谦佑笑着逗他。
“才不是,我更听话。”
沈凌川不满的抓着楚丽丽的胳膊,撒娇道。
“对对对,凌川最乖了。”
楚丽丽赞同的笑笑。
“不过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特别是有个无底线纵容的奶奶,沈鸿福现在就只是贪吃和骄纵些,确实不容易了。”
沈知鸢无奈的摇摇头。
用完早饭,大家又准备上路。
沈知鸢去找钱永丰拿手脚的枷锁。
“鸢鸢,我想了想决定队里的孩童可以不戴枷锁,这样赶路也快点。”
钱永丰深思熟虑后说。
其实,他昨天就在想这事,队伍内很多流民都拖家带口,孩童不少。
像石头这么大的才一岁,路都走不稳,还需要人抱着背着,却仍然带着小小却沉重的枷锁。
以前他不会有这样的触动,但山匪一难过后,大家相处愈和谐,尤其是和沈谦佑成兄弟,他忍不住做了这样的决定。
“钱伯伯,我怕会影响…”
沈知鸢担心影响他的仕途,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们又不会举报我,许全才他们跟我几年,更不敢造反,我怕啥?”
钱永丰当即拍板。
上路前,钱永丰就把这个好消息当众宣布,流民们一听激动的连连道谢,抱着自家孩子又惊又喜。
不一会儿,每个孩子的枷锁都被脱下由官兵们统一保管。
除了,沈多雨一人仍旧戴着。
“兵爷,我闺女的还没开呢。”
沈铁山讨好的笑着说。
“兵头专门交代,沈多雨品行不端正,要一直带着强加管教,免得祸害别人。”
许全才嫌弃的扫她一眼,懒得搭理说。
“可…这,”
沈铁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闭嘴。
沈老太顾不上关心她的事,搂着好不容易自由之身的沈鸿福,又惊又喜。
嘴里不断的嚷着“苦了我家心肝儿,以后舒服了。”
没得到任何关心,还饿了两天的沈多雨,忍着浑身的疼,嫉恨的看着这一幕,胸腔中火气更盛。
锣响赶路,一行人确实脚底生风,赶的飞快。
队伍中,众人都在议论继续这么下去,保准能在秋末就赶到目的地。
不用担心忍受寒冬赶路的苦了。
中午,马车在城楼前停下,众人正疑惑今儿怎么这么早休息。
平时他们日出赶路,将近日落才会休息,一天吃两顿饭,一顿每人一个黑面窝窝,这样的生活,他们都习以为常。
“全才,你去领后面三天的伙食,我们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