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今儿钱永丰来找沈谦佑不是单纯喝酒,而是另有其事。
“谦佑老弟,你说我们后面怎么办,他们如此行事,简直是不把我们这些官兵放眼里,根本不把我们当人对待!”
钱永丰分明没醉,但这番话确实借着酒气,才有胆量说的。
沈谦佑面上也很为难,多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抬起手跟他碰碰杯,一饮而尽。
沈知鸢更好奇到底生了啥,因为她爹平时不怎么喝酒,准确的说是酒量一般,喝一点就过敏似的脸色涨红。
今天能让他主动陪酒,看来事不小啊!
很快,楚丽丽端来两道菜,简单的炒蘑菇,炒树仔菜,还有一盘油炸花生米。
看到最后这道菜,俩人同时眼亮,因为这最适合下酒了。
楚丽丽跟沈知鸢交代一声,提着筐子给许全才四位官兵送饭去。
堂屋内,钱永丰跟沈谦佑明显上头,聊得更尽兴,刚才还满脸惆怅,二人不停杯酒相碰,现在已经谈到诗赋,人生。
沈知鸢在旁边默默听了不少八卦,她才知道钱永丰原来也是上过战场的。
不过跟沈谦佑不同,他一个敌军也没杀,吓得屁滚尿流,最后莫名其妙的活到最后,回来被安排在县衙当差,熬到现在变成兵头,管几个人。
至于他脸上的刀疤,是他在战场保护马匹时,自己拿刀不小心划的,并不是许全才他们传说跟敌军厮杀时光荣负伤。
而且他家如今只剩他一人,爹娘都因病去世,自己多年未娶妻,年轻时相过无数人家,都因为他模样长的凶残被多次拒绝,独身到现在。
沈知鸢不由得感慨,他真是反差感爆表的人生。
外表看着凶神恶煞,其实是壮汉柔情,如果不是喝醉自爆,谁也不会现。
二人喝到深更半夜,沈知鸢困的眼皮子都睁不开,许全才急匆匆的赶来接钱永丰。
将他们送走,沈谦佑晕乎乎的说“睡吧,明天不用赶路了。”
楚丽丽和沈知鸢一惊,赶紧晃醒,询问到底生什么。
“钱大哥说今天去拜访友人,得知他们县衙已经开始裁人,除了县令亲戚,大部分官兵都被踢了,通告就张贴在城门口,等他们回去才会看见。”
沈谦佑脑子虽晕,但说话还比较清晰。
“怎么会这样?”
沈知鸢不可思议的摇头,但也没忘从空间取出解酒药,喂他服下。
“唉,钱大哥说再写信问问,等到回信再出。”
沈谦佑打着酒隔,说完就倒头就睡。
留下沈知鸢和楚丽丽面面相觑。
“鸢鸢,你怎么看?”
楚丽丽小声问。
“如果是真的,只能说钱伯伯五人真可怜,辛苦为他们卖命,却被瞒在鼓里,等回去亲眼看到自己被解除的名单,不知多崩溃。”
沈知鸢深深地同情道。
“是啊,县衙真可恶,只留下关系户,没权没势的人遭殃了。”
楚丽丽也叹口气,忍不住摇头。
“错,可恶的不是衙门。”
沈知鸢眼神突然坚定,意有所指道。
“啊?”
楚丽丽不解。
“娘,咱们这几天的经历,你还看不出什么嘛?”
沈知鸢反问,见她仍不明所以,才沉声道“咱们一家蒙怨流放,物价上涨,强制徭役,百姓逃难,怨声载道,现在钱伯伯也丢了活计,这些真的只怪县衙?”
楚丽丽瞬间领悟,但刻在脑子里的规矩,让她不敢随意念出那个名字。
他们的君主,整个皇甫王国最高贵的王,掌管整个国家,权利至高无上,一直在开拓疆土,势必要一统天下的人—皇甫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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