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没事吧?刚才幸亏是木桶没砸到太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几个小奴婢见沈华亭走远,都是捂着心口,吓得长长的出了口气,有两个单纯的跑来扶起青青,却见她一脸出神的望着甬道,脸红耳赤。
刚刚,离得那么近啊。
她几乎闻到太傅身上淡淡的一缕香气。
那会是什么香呢?
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含情脉脉,温柔万千。
她冲撞了他,他却没有动怒。
他是太傅啊,是大庸王朝位高权重的大臣!
谁人不知他有多难接近?
她若是能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何须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受苦受罪?这里太难熬了,简直是吃人的地狱。
凭她青青的姿色,怎能埋没在这里?
终于,她的用心,等来了一个结果!谁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呀?
“总听说太傅年轻又俊美,今日总算、总算是见着了?天啊,我还从未见过太傅这么好看的男子……”有个小婢子睁着圆圆眼睛说,满脸的不可思议。
“太傅好看是好看,可是瞧起来真的很可怕的样子?太傅也不是冷冰冰的,可就是让我觉得浑身都冷。都不知道那个姐姐怎么受得了?”另一个眨眼望着林舒,“不过,她好美啊。和太傅站一起,就好像是天生一对。也不知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看也就一般吧?”青青把木桶提起来,淡淡的说,“没你们说的那么好看。”
“青青,你是不是没看清啊?”
“我当然看清了。”青青有几分不是滋味,“你们才没看清。刚才……”她复又娇羞地红了脸,“刚才太傅碰过了我的脸,他还仔细地看了我一眼。说我的名字好听。说明什么,说明太傅喜欢的是我这样的。”
对,她这样的。
那女子好看是好看,美是美,却哪儿有她这样勾人的身段,娇滴的声调啊?男人嘛,都喜欢销魂的女子。这是她从嬷嬷那儿学来的,嬷嬷不会错。
林舒并不知这个叫青青的女孩是如此评价的她,可实则……繁复层叠的衣裙底下,她身量看似娇小,却是腰——不盈一握,臀——皙白圆巧,胸——柔圆若玉,才真真是媚骨天成。
“青青,你刚刚该不会是有意的吧?”一个婢子凝着眉头,狐疑地盯着青青,忍不住说道,“你也太……我看你还是别做这个梦了。”
青青冷了脸,“你懂什么。太傅他记住了我的名字。”
那婢子摇头,“你是没瞧见,太傅瞧那姑娘的样子,和刚刚太傅瞧你的眼神,截然的不同……甚至,甚至……青青,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甚至我觉得太傅瞧着你的时候,那眼神底下阴森森的,我担心你……”
“你什么意思?”
青青哼了声,“你不过是见不得我好罢了。”
婢子再摇了一下头,“拿你当姐妹一场,我才说这些。太傅总管内务府这么久了,你见内务府有哪个奴婢被太傅看中了?甚至好几个莫名失踪的人。青青,你……罢了。你不愿听我也不多说。”
青青死死拧着木桶的把手,跺了一下脚,扭身回了织染局,“等着瞧,太傅不用多久,一定会将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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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日再次见到阿南,林舒觉他看她的眼神变得乌沉沉的,比先前还要冷酷得多,就只差拿把刀逼在她的脖子上。
她哪里惹着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