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跟着掺和了。”
“这些矿脉都是真金白银,只要能握在手里就绝对稳赚不赔,贸然改行可是会让圈里人笑话的。”
像他们已经处在上流社会的人,其实钱这种东西谁多谁少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毕竟都花不完。
重要的,其实是脸面!
抱着金山银山不去吃香的喝辣的,而是想着冒风险转行?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幼稚了些。
不过,云秀也并没有怪罪楚星河的意思。
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子,有自己奇特的想法很正常。
可是,钟逢生却在楚星河的脸上看出了一些其他东西。
那是一种仿佛早就洞穿了一切的自信,夹杂着些许悲哀与冷漠,好像在说。
‘话已至此,我仁至义尽。’
多年在外摸爬滚打,察言观色钟逢生绝不会看错。
“星河啊,你为什么会觉得要尽快考虑转行呢?叔叔能不能了解下你的想法?”
“你可能不知道,矿物资源可是不会霉变质的,只要东西握在自己手里,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
然而话还没等说完,楚星河就摇了摇头。
“不会那么长久的,国家迟早会将煤矿攥在自己手里的!”
“你说什么?”钟逢生眼皮都跟着跳了几下。
云秀更是花容大变,急忙出言制止道,“星河,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要知道,咒人财路断绝无异于直接咒人死,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钟铭一脸不爽地看着楚星河,忍不住轻蔑地呸了一声。
“嘁,说得像你很懂一样!”
“你们先别说话!”
钟逢生脸色阴晴不定,眼神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星河,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是不是偶然在哪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
对于这种可能影响到日后大计的消息,他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作为一个决策者如果目光短浅不能未雨绸缪,那就注定会沦为失败者!
见自己敢说钟逢生还真敢信,楚星河一时间反倒有些受宠若惊。
“呃,这个嘛,也不是什么小道消息,我只是觉得,同样是能源财富,像什么金银石油稀有金属这些都攥在国家手里,煤炭之所以迟迟没有动静,那是因为需求量虽大但并没那么急。”
“现如今全球变暖趋势愈演愈烈,夏天虽然更闷更热但冬天却更冷更长,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像98年洪涝那样突逢暴雪,国内供暖紧缺,煤价就会躁动暴涨。”
“可是,暴涨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云秀很不理解地问道。
但楚星河却再次摇了摇头,“这种矿产资源的上涨影响甚大,甚至有可能被某些外来势力图谋不轨,照成经济危机这种社会动荡,所以国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到时矿产资源一收,钟叔叔手下那么多员工嗷嗷待哺,后果应该不容乐观才对。”
“嘶——”
听到他这般有理有据的分析后,钟逢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但钟铭对此却哧笑出声来,“姓楚的,你不是杞人忧天嘛,哪有你说得那么巧的事!”
“就是啊,98年洪灾多少年难以一遇,怎么会——”
云秀的话还没等说完,钟逢生就抬手将其打断。
他面色凝重,早已经坐不住了。
“你们有所不知,其实去年冬天的时候,东山省就已经生重大雪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