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说笑着和杨掌柜倒了一锡壸四俩酒,四人喝一壶四俩酒,尽然喝多了说笑声越来越来越高。
把隔壁吵的睡不着觉气的捣墙头。
二蛋和老五笑了一下无可奈何的躺下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朝理那几人。
那浑源大岗要过去教训那捣墙的人,广灵二岗拉住他不让过去。
浑源二岗说:“咱岗们出门在外还受那岗鳖子气了?"
吵闹了一会总算都睡下了,半夜二蛋猛觉的有只手塞进他枕头底摸索,以为是老五哥呢。
可迷眼借着窗外月光见五哥背对他睡,这下才知道这只手另有其人。
他的钱搭链就压在枕头下,那手一点一点往外抽搭链。
二蛋出手如电抓扣住那只手,一反手就听嘎叭一声手腕被二蛋给卸了。
炕上站的人妈呀老子痛的大叫,一听是大浑源,二蛋翻身坐起。
一脚把他踏到地下,随后跳下地,在他头上肚上使劲踢了几脚,
这时五哥以爬起点着煤油灯头,大伙朝地下一看大浑源满嘴满脸都是血,赤条条的躺在地上。
二浑源跳下地把他大岗扶上炕,扭头问二蛋:“那岗鳖仔你怎啦打哦大岗了?”
二蛋没理他穿上了鞋,老五问二蛋怎回事?
二蛋说:“这个贼圪泡半夜上炕,摸我枕头下的钱搭子了,要不是我睡觉警醒,钱就被这个贼圪泡偷走了。”
俩广灵人也把衣裤好了,除大浑源不能动,他们三人跳下地穿好鞋上来就打,二蛋偏头躲过大广灵一拳。
一脚踏在二广灵肚子上,一只胳膊李勇用那只胳膊锁住大广灵脖子推到墙根,砰砰俩头把个大广灵撞了个满面桃花开。
老五一条腿蹦下地,一手掐往二广灵脖子只三拳二广灵吐出四棵大前门牙来。
二浑源被二蛋打的只抱头求饶。四个人这下公平啦都成血头鸡了。
方瞎子坐起来大白屁股露在外说道:“血光之灾,血光之灾,无解的,谁也解不了,日干过硬。
架打完了各自坐回各自的炕上,那四个人擦血包伤口,二蛋他们三人穿戴整齐等天亮,二蛋掏出金怀表卡的一下弹开盖子一看五点半,快天亮了。
三人轮流出去洗了把脸,给牲口填上草喂上。
天以大亮铃铃和四黄毛过来了,四黄毛吸溜着俩股鼻涕!
二蛋摸了摸四黄毛的头掏出一把铜子塞给四黄毛让她买糖吃。
四人饭也不吃啦,结了店钱,套上车起程去站上。(那时集宁的别称,因火车站而得名)
出了玫瑰营往西走出七八里地,来到一个叫冀家村的小村子,迎面往东开来一队当兵的,老五说看军装是西北军的人,二蛋把马往边上磕过去,停下车让当兵的先过。
当兵的路过都看他们一眼默不做声的走了过去了。
队伍过了一会一个当官的走过来说道:“都下车你们的马车被征用了!"
二蛋说道:“老总我们回站上有急事,你看这俩个人都残了,没车你让他们怎走?"
“老子管求你们怎走了!老子们上前线替你们卖命,用用你的马车怎啦?用不得吗?
说着一摆手,三四个当兵的就要拿枪托砸人,一条胳膊李勇忙说:“等一等前别动手,一指老五说我俩都是西北军,十六混成旅的人,旅长是冯安邦,团长是李勇。"
那军官一听摆了一下手让士兵停下,问道:“你们真是李勇团的?"
那还有假,哦们说话的口音也能证明,还能作个啥求假哩!"
“噢!就是哩!是老乡,你们这是去个哩?”
“哦们从兴和过来的!东面的张家口要打仗哩!”
“哦们奔这集宁站上来,看有机会想回老家哩,打仗打残疾哩就地给复员求啦!"
“你们这是向那圪塔开拨呀?”
“哦们就是去张北康保哪圪塔,和李守信开战哩。”军官说道。
“哦给你们写个条子吧,要不还有别人想要征用你们的车。”
说着掏出自来水钢笔刷刷刷的写了几句话,撕下来递给李勇,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就这一路走走停停,拿这张条子有惊无险的,应付了好几次的征用车。
赶到集宁桥东时以下午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