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几人归宗的是一位出窍期长老,时日耗费得久了些,花了七日时间,方才回到宗内。
回到初去时的大武场,弟子们66续续的下了行舟。
去时千名弟子,回来之时唯有百名筑基弟子,且原两百筑基弟子,因着有下场斩杀妖兽而丧命的便有二三十人,回来之数便也只有一百七八。
众人皆是身心俱疲,皆打算各自回到自己住处调整,便抱拳6续离开,林清珏几人亦是如此,互相打了一声招呼,便各自离去。
回到青云峰上时,只觉得此处更加清冷,来往弟子少了大半。
回到庇归院,此间花开花谢一轮,但院中仍是一片清净,只是因久无人居,显得有几分冷寂。
林清珏还是以净尘符洒扫庭门,而后方回到房中,难得不是打坐修行,而是躺在床上,同凡人一般睡了个好觉。
“林师叔,不知您可从边城归来?”
归宗三日后,林清珏正在院子后的空地修习《枯木诀》,忽收到了江户的传讯符,突然便想起了江静一事。
外门弟子,自是也有去边城的名额,只是不同内门一般强制,大多还是随弟子意愿,在边城一年不曾见过江户,也难为他耐着性子等待。
是以林清珏回了江户的传讯,而后便将洗梧剑收回到灵台之上,转身出了院门。
青云峰的杂务,皆是由行月负责,进想要收人上来,当和他知会一声。
山峰之巅,鸿影尊者居处,林清珏还未进殿门,便看见立于门口的行月,身形匀称,玉簪束,很是规整。
“林师叔。”役使弟子同普通弟子同辈,是以便是鸿影尊者的随侍亦称呼林清珏一声师叔。
“行月师兄,我今日来此,是为院中随侍一事,旧日承人恩情,今日想提一外门弟子来我院中还情。”
虽行月遵规矩,但林清珏倒是不敢真应了这声师叔,而后话间道明此行目的。
行月闻言,颔低眉回复,“禄七请辞一事行月亦是知晓,但因师叔去了边城,便只遣人去洒扫,今师叔已有人选,师叔将人名讳告与我便可,我明日遣人将人接来青云峰,登了名册便可到您身侧随侍。”
既然江户决心叫江静做随侍,那便以后不再是外门弟子,自是归入役使弟子名册之中,须得叫行月带她去登录役使弟子的令牌,而后再上青云峰役使弟子名册后,方可以进庇归院。
不过这便是江户他们决定的事情,林清珏无心管这些,将江静名讳告诉行月之后,便回了庇归院修行。
行月办事极快,翌日午间,便将江静送到庇归院中。
林清珏看着面前十余岁的女童,一时也不知给她安排什么差事,所幸江静是个会见人脸色的,见林清珏为难,便俯身行礼道“得师叔恩赐,江静得入庇归院,此后院中的杂务我定会尽心做好,不叫师叔费心。”
见江静自己找了事情,林清珏便将人领着去了一层的一间屋子,叫人住下。
待到余晖落下,林清珏忽又想起一事,起身出了房门,却见江静扎着两个花苞头,挽起衣衫洒扫院子,小小的身形,身侧的影子却是拉得极长。
“你可曾用过膳食。”练气弟子尚不能辟谷。
江静忽闻清澈女声,便忙转头看去,见是身着白衣的林清珏,便放下手中的洒扫工具,“弟子已经服过辟谷丹了。”
听闻江静如是说,林清珏便应了一声,准备回屋。
“师叔,不知那一旁的厨房可以用吗?”
江静见林清珏转身欲离,便连忙叫住林清珏,小跑到林清珏面前,扬起头询问。
虽然辟谷丹可以饱腹,但食之无味,她还是习惯食用温热的食物。
宗内亦有灵田稻米,若是不愿吃辟谷丹自可以用宗内积分或晶石换取,只是一般弟子不愿废积分换取,而内门弟子皆有份例,而作为五大太上长老峰上嫡传弟子的随侍,江静倒是沾了些光,月俸中亦有。
林清珏转头看空地一侧的厨房,原来不曾筑基时,便是禄七为她准备饭食,但颜色味道寡淡,自筑基之后,便叫禄七不必再准备了。
“你若要用便用吧。”
江静来庇归院三月,见林清珏屋中烛火光影,便起身候在屋外,跟着她环跑青云峰,只是人小体质也不如林清珏,而林清珏也不曾为她缓过步伐,往往是林清珏跑完回院中一个时辰她方才喘着粗气回来。
回来之后便自己慢慢调息,调息完正好到早膳时间,她便备好饭食到林清珏房中,一日三餐不曾落下,饭余时间洒扫庭院,而后便去行月那领差事。
此番相处下来,两人也是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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