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断崖上看,下面云里雾里的看不清,觉得像是个无底洞一般恐怖,其实,崖下的风景实在是比山上美了不止一点半点,没有人来过,便都保持着最完美如初的样子,静静地开,静静地凋谢,让人不知所措纷乱的心都安静了几分,越往下,风声越小,彼此的呼吸纠缠便越是清晰。
她的清浅,微微带着点喘息,那是被他强劲有力的手使劲搂抱所压迫的,他的略粗重急促,那是因为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聆听着他最真实的心声,也是两人之间最近的距离。
“青青,我,我喜欢你,不管你是男子也好,女子也罢,是有才还是无才,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上你了,所以,留在我身边可好?”
穆青霍然抬头,澄澈如湖的眸底荡起巨浪,唇瓣嗫喏着,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能吗?能接受他吗?能什么都不管的留在他身边吗?
这一刻她的僵硬,她的震惊,她的犹豫,都让九爷心尖刺痛,却也知道不能逼她,至少她也没有拒绝不是吗?至少让她知道了他的心意不是吗?至少她没有骂他没有激烈的反对,那就是说他是有希望的对吗?她其实也是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是吗?不然她不会犹豫、不会纠结,依着她的脾气直接拒绝了,或者还有可能冷冷的骂他几句,可是……现在都没有。
这样反复的想,百转千回,九爷那刺痛的心终于慢慢的缓过来了,只是缓过来的有点慢了一步,于是,在小宛熊那张口大笑的嘲弄声中,两人噗通掉进了崖底的深潭里。
噗!九爷搂着人家从天空潇洒而落,美好了一刻钟,却最后输在没有安全降落,导致美好的画面戛然而止,落个狼狈收场,就如他那人生中第一次表白。
那幽潭不深,可是水很冰,猛的没有防备的落下去,激的浑身剧颤,从头顶到脚趾头都再冰冷不过,九爷那个懊悔啊!他有内力护体,倒是不觉得如何,可是青青怎么受得了?
落水的一刹那,九爷便抱着某女又飞身而出,只是速度再快,也落了个浑身尽湿透的下场,他穿的身上这件白色的锦衣是特别的一种锻子做成,十分昂贵,水火不近,所以半点狼狈也没有。可穆青就不一样了,察觉到怀里的身子在止不住的哆嗦,那张清秀的小脸冻的发白,不由的心疼不已,“青青,对不起,你,你且忍一下,我们找个避风的地方,生起火来,再换下衣服烤烤就不冷了。你等等,我马上就带你去。”
急切而慌乱的说着,九爷便抱起穆青飞快的去寻找可以避风的地方,不然等崖底的风一吹,就更冷了。还可能会染上风寒。
躲在一边的小宛熊一个激灵,兴奋了,找山洞?生火?脱衣服?然后……欧耶,这是要有激情的节奏啊!它怎么就那么好运气呢?什么激情戏码都会被它遇上,啊哈哈哈……此刻它怎么就忘了头顶上被削掉的毛还没有长起来呢!唉!
崖底没有想象中的恐怖,甚至百花齐放,如一个室外桃园一般,若不是此刻怀里人衣衫近湿,冻得直打哆嗦,那倒是可以闲庭信步的慢慢欣赏一番,可是此刻,只有九爷急切凌乱的脚步和不停地道歉心疼声。
“啊!找到了,青青,这里有个山洞,真是太好了,你马上就不会冷了。”
九爷急切切的又小心翼翼的把某女放在山洞里那一堆柔软的草垫子上,然后去怀里摸出火石打火,山洞里像是有人曾经住过一样,柴火堆在角落里有好多,倒是正好方便了两人。
火点着,树枝噼里啪啦的蹿着火苗,洞里顿时暖和了起来,然后,九爷一下子蹲在穆青的跟前,开始笨拙的去解她的湿衣服。
穆青自从落水,虽然没有昏迷,却被那冷的如冰的水给刺激的有些神智不清,一直控制不住的哆嗦着,脑子里昏昏沉沉,这会儿被他拉扯着开始脱衣服,才猛然惊醒,闭着的眸子也豁然睁开,瞪着眼前着急不安的人,用力的摇头,“不要,不用,我,我没事。”
衣服再冷,也冷不过忽然窜上来的慌乱,她是女子之身,若是被他知道,他,他会怎么想?是不是也会认为她进崇文馆是别有用心,是不怀好意,是欺君之罪?虽然,他说他喜欢她,只是这分喜欢可以抵消那份身不由己的欺骗吗?她没有把握、没有信心,所以她不要赌。
穆青使劲抓着衣领,那模样到像是个要被非礼而拼命保护自己贞洁的良家女子一样,看的躲在远处的小宛熊痴嗤笑不已,想要再近一点,看的再清楚一点,却又畏惧那火光,无奈不得窥见全场。
九爷见她衣服上还在滴着水,而她的身子也在不停地抖,话音都是颤的,怎么可能会没事?“青青,不脱下湿衣服来,你受不了的,放在火边烤一会儿就干了,这崖底没有人在,你,你若是不愿让我看,我背过身子去可好?”
穆青还是坚决的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倔强的不肯妥协,看在九爷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刺痛。
“你,你就那么不相信我,那么讨厌我?”一字一句仿佛都含着血泪一般,听着让人心生不忍,让人恨不得就抛却一切,随了他的意思,再不管其他,可是穆青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把唇咬出个牙印。
那倔强的穆青刺激的九爷一口气也倔上来,竟然出手又点了她的穴道,为了不让她说出更决绝的拒绝的话来伤他,他还顺便连她的哑穴也点了。
于是,某女一动不动的僵硬着任他施为,澄澈如湖的眸子里那慌乱和羞愤是那么明显,而九爷却只顾着低头去解她腰间的带子,“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今天儿个都给你脱定了,哪怕是事后你怨我恨我,我也不会坐视你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不管,你知不知道,那潭里的水是近千年百年的死水,常年不见一点阳光,冰寒刺骨,非一般的冰水可以比,若不及时脱去这身湿衣服,等那寒气湿气入了骨,你这辈子都会受那份蚀骨的疼痛,你岂不是要我心疼死,我……”
声音忽然像是被什么掐断,戛然而止,穆青猛的闭上了眸子,而九爷那双可争日月星辉的凤眸则睁的无限大,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一片雪肌玉肤,然后一条白白的,长长的布围着胸口的位置缠了一圈又一圈,缠着那萌芽苏醒开始长出雏形的美好曲线,缠着他越来越亮,越来越颤抖,越来越灼热的视线。
“青青……青青,你,这是什么?”声音颤颤的极尽呢喃,其实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太震惊,太意外,太没有想到,以至于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他即便没有和女子亲近的经验,也没有见过女子的身子,可是那幽深的,不见底的线还是明白几分的。
穆青闭着眸子,睫毛剧烈的轻颤着,却开不了口,即使没有被点住穴道,如今说什么也都晚了,自从来了崇文馆,或许是伙食太好,那里竟然飞速生长,一天一个样,最后不得不缠了裹胸布来遮掩,可现在……还是被他发现了,他会怎么想、怎么看她?一瞬间,心底混乱如麻,又羞恼无助,这个混蛋,到底还要盯着那里看多久?
看多久?九爷都看傻了,连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要干什么说什么,只凭着本能,指尖颤抖着放在了那一层白白的布上,似乎想看,又似乎不敢看,呼吸却是粗重的如经历了一番剧烈的战斗。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躲得远处的小宛熊都受不了的嗤了一声,才猛然惊醒九爷,霍然回头,就见远处一双灼灼的大眼睛正兴奋又不耐的瞪着这边,好像在催促他快点拉扯啊,还等着看呢!于是某爷羞恼成怒了,尤其是想到现在某女的模样被别人看了去,更是酸气冲天,穿云指一出,传过熊熊燃烧的火堆,直逼小宛熊。
小宛熊看的太投入,主人的雪肌玉肤啊,主人的幽深一线天啊,主人的……咳咳,可惜它的美梦毁在沉不住气上,一时忍不住,受不了某爷那慢腾腾的动作,嘲弄了一声,结果被发现了,又被苦逼的追杀了,穿云指,难道它和他有仇吗?嗷的一嗓子,暴露的小东西飞窜出去,可是光速再快,那借助穿云指飞过来的火还是烧着了它的长毛,于是,就见一团小火球像是从宇宙跌落的火星一路嗷嗷叫唤着跳进了深潭里,悲愤的去哀悼它那已经所剩无多的长毛去了。
山洞里又静了下来,只有烧的正旺的火焰发出清脆的声响,烧的空气中的热度节节攀升,让人不堪重负,九爷那额头上的汗开始往下流,浑身热的恨不得要再跳进那幽潭里冰一下才好,而穆青却依然轻颤着,我去,让她这么凉着很冷好不?到底要不要帮她烤衣服了,这个混蛋,这是在趁机占自己便宜呢还是占便宜呢?
九爷似乎也突然发现,快速的脱下身上白色的锦袍,带着体温披在了某女的身上,眼神扫过那被遮起来的肌肤,依旧脸红心跳的厉害,“青青,我,我帮你都脱下来好不好?那个,那个布子也是湿的,还有下面的裤子,我,我可要脱了,你你放心,我闭着眼睛可好?我保证不看,不,不会坏了你的闺誉。”
长长的睫毛颤的更加厉害,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闺誉可言?这个笨蛋!谁知接下来,她才发现那声笨蛋还是骂早了,后面还有更笨蛋加混蛋的在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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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这样算是写道了吧,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