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说这种话的一般是武平。
没想到平时那么理智冷静,做任何事都要想个万全之策的钱益,此刻竟然开口闭口都是杀?
钱益知道他们这么看着自己是何意,道:“难道你们还想继续过这种,过几天就要被人陷害,就要担心受怕的日子?我可是为了娘子以后能安安心心地种田,才这么想的。”
这话说得文卓沉默起来。
钱兄说得确实没错。
就因为柳家人,娘子来北疆的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接二连三被柳家人算计。
还不是小打小闹的那种算计,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大事。
若不是有他们三个,娘子一个弱女子早被弄死了。
想想,确实可恨至极,确实挺烦的。
武平也觉得钱益的话有道理,愣了一下,又为难地道:“柳总兵在北疆积威已久,一旦他死了,北疆军肯定要乱的。北疆军一乱,永定府就会乱,鞑子必定趁机南下。鞑子南下,潞州头一个遭难。你想想北二军,想想咱庄子里那些人,想想那些百姓。如今这个时候,他不能死。”
这下钱益也不说话了。
因为武平没说错。
荣青梧道:“先不杀他,我看这个时间,他应该差不多要起床了,我摸去看看,听他和手下说什么,是不是对元志安包藏祸心?”
武平不再阻拦。
毕竟,他不动手,娘子也杀不了柳总兵。
可等他们摸到柳总兵的院子,
好家伙,曾经在京城,荣
青梧带着三只鬼去永昌侯府,去魏国公府发生的事再次发生。
只见院墙金光大亮。
三只鬼吓得瑟瑟发抖。
武平怒骂道:“尻,没想到这儿竟然也有镇宅法器,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啊?”
只是,如今到底和当初在京城时不一样了。
荣青梧如今怎么说也是修炼有成。
她不仅未被金光弹飞,武平也未被弹出她体内,钱益文卓虽然害怕,但并不痛苦,更不会大喊大叫。
果然,她以前太弱了。
果然,强大才是硬道理。
如今,她本身有修为不说,还有油纸伞在手。
她撑着油纸伞抵抗着金光,护着三只鬼。
武平撑着一口气,帮她翻过院墙,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情况反而好一些,三只鬼没那么难受了。
钻进油纸伞后,三只鬼的情况就更好了。
院子里安静一片,只有正房那边有灯光。
屋里有人在说话。
“大人,元参将已经关了三日了。”
“他认错了吗?”
“还未。”
“那就继续关着。韩参将被他打得如今都起不来床,不认错,我怎么跟韩参将交代?”
“大人,他以前那么忤逆大人您,要不要……教训下他?”
“蠢货,他一个参将,你怎么教训他?他不是不认错吗?那就一直关着,关到他认错为止。”
“可……大人,潞州边境那边一直不太平……元参将若一直关着,万一潞州那边出了事……”
“哼哼!出了事,他这个参将自然要问罪的。”
听着屋里头那冷笑声。
荣青梧拳头紧握。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