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摇头:“我感觉那道士的道行比不上京城的那位。”
钱益也摇头:“应该不是来对付我们的吧?娘子在白马城很少露面,都没和那道士打过照面,应该不知道什么……”
荣青梧冷笑道:“就算
要对付我,只怕也是因为我命硬克夫,要给我驱邪做法。”
三只鬼无奈地看着她。
文卓道:“娘子以后还是尽量少露面,尤其不要在总兵府露面。那道士也许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但万一被他撞到我们了,必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还会害得娘子你身败名裂,元兄也要受牵连。”
荣青梧扶着墙站了起来,摸了摸背后背着的油纸伞:“我们在京城遇上的那道士不是说,有了此伞,你们不惧道士和尚吗?”
钱益摇头道:“若这个道士道行一般的话,应该是不惧的。若也是个道行高深的,就像京城那道士一样,就不好说了。”
武平也道:“京城那道士说什么我们藏在油纸伞里,不惧道士和和尚。结果,连元兄我们都怕,元兄身上的煞气,比那镇宅法器还要厉害。”
说起煞气一事,荣青梧突然想起什么,不解地道:“我以前没多想,如今想想,柳总兵可是北疆军的头,连元志安都煞气冲天,柳总兵身上煞气应该更甚才对啊!为何你们并不怕他?”
钱益文卓也不明白为何,皆看向武平。
武平无奈地道:“柳总兵虽是总兵,是武将,可他和我父亲,兵部尚书一样,差不多就是个文官,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战场都没上过几回,更别说和鞑子厮杀了。只是他运气好,他父亲留给他几名猛将,尤其是元兄,那可是北疆第一猛将。若没
有元兄,他哪里能做到总兵这个位置?”
荣青梧这下明白了。
原来如此!
钱益冷笑道:“既然如此,还这般针对元兄?简直忘恩负义,岂有此理。”
文卓纠正道:“应该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荣青梧撑开伞,道:“阳光快照进来了,你们先进来,我出城找元大哥他们去。”
武平一愣:“娘子,你不去找晏副将了?”
荣青梧摇头:“我又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我找他他只怕不信,还是得让元大哥去。而且,副将的话,身上的煞气只怕也不轻,我怕伤着你们。”
既然如此,三只鬼不再啰嗦,纷纷钻进油纸伞。
荣青梧合上伞,拿块蓝色粗布仔细包上,再背在背后,又在地上摸了一把灰,摸在脸上。
出了巷子,走在热闹的街上,借着拥挤的人群朝城门方向走去。
遇到卖早饭的摊位,还停下脚步,买了些。
经过她家农具店时,她还借着挑水煮鸡蛋的由头,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农具店。
农具店关着门。
但没有封条。
正好遇上有人询问,为何不开店。
左边店的伙计道:“听说掌柜的生病了……”
右边店的伙计道:“听说掌柜的探亲去了……”
许多街坊邻居七嘴八舌的,可无人说是被抓之类的。
挑好白水煮鸡蛋,荣青梧继续朝城门走去,边走边琢磨着。
掌柜的到底是真生病了,还是躲避总兵府、韩参将才关的店?还是被
抓了?
应该没有被抓吧?
若是被抓了,街坊邻居肯定知道的。
难道是被秘密逮捕?
右边店伙计说探亲去了……
不会是出城找周嫂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