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志安冷笑道:“弟妹既然这么想,那我们便去应天府,和府尹说说今日这事,看府尹大人是如何看待叔叔婶婶殴打祖母一事?又如何看待你嘴里我娘子克亲一事。”
说完,转身就要走。
元家堂弟急了,连忙拦着元志安:“大哥,家丑不可外扬啊!”
元志安冷笑一声,看向堂弟:“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屋里的人?”
元家堂弟一咬牙,转身对着自家娘子“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厉声骂道:“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他娘子被打得差点摔倒在地,嘤嘤哭着。
可元志安仍不解气,冷眼看着堂弟夫妇:“少特、么惹我,我向来命硬克亲,想死的话尽管攀扯上来。我克不死你们。”
这话说得堂弟夫妇脸色大变,连退好几步,都不敢看他了。
怎么忘了这一茬呢?
这里命最硬的明明是面前这个活阎王啊!
可元志安仍不解气,执意要将此事告到应天府。
不说元家叔婶曾经是如何欺辱逼死他母亲的,就凭元家婶子差点害死娘子这事,他就不可能放过这一家人。
什么家丑不可外扬?
他一不想升官发财,二不想留在京城,还怕名声不好?
府尹大人很快来了元家,得知了元家二夫人因为纳妾一事殴打婆婆和夫君,元家二房小媳妇竟将此事怪罪到大房元参将夫人身上。
府尹大人无奈一声叹息:
“二夫人不尊婆母,殴打婆母,殴打夫君,以
致两人昏迷不醒。罪大恶极,杖责五十。”
在堂弟哭天喊地的声音中又道:“鉴于如今二夫人自己也昏迷不醒,这五十下先记着。”
至于二房小媳妇污蔑大房参将夫人一事,他冷冷地道:“元家二房娘子胡乱攀咬,送回娘家,让娘家父母管教一个月。”
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都什么破事啊?
元家整个一家子疯子。
昨日才殴打衙役,今日又殴打婆母,还互殴?
真晦气!
若不是元参将,他定要好好收拾这一家子。
元家大房长子回府这日,不仅请了郎中,后又请了府尹大人,元家堂弟娘子哭哭啼啼被送回娘家,这一幕被街坊邻居看个正着。
不到一下午,京城的人便都知道元家的事了。
“听说元家二房娘子殴打婆母和夫君,打得重伤昏迷不醒?”
“是勒是勒,听说是因为纳妾一事……”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吗?为何要殴打婆母和夫君?简直大逆不道……”
“我怎么听说是因为分赃不均?元家大房长子元参将回了府,他们索要了大笔银子,元家老二想纳妾,元老夫人也想多分些,这才被老二娘子殴打?”
“元家老二还找大侄子要银子?”
“你不知道?元家就靠着大房的元参将呢!”
“可元参将为何不住在元府?”
“你不知道?听说,元参将在元府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不是说元参将命硬克亲克妻吗?元家人会不会是害怕
才不敢和他住一起吧?”
“既然那么害怕,那就住出去啊!这府邸可是皇帝赏赐给元参将的。哪有反客为主,霸占元府的?元家人脸皮也太厚了。”
“听说,元参将的娘子就是被二房的人欺负得厉害,才逃去北疆的……”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当时差点死了,都已经入殓了……”
“元家这二房也太缺德了……”
而这正是元志安想要的结果。
娘子没说错,人言可畏。
他要做的是,是让舆论往他这边倒,所以才花银子雇人混在围观百姓中引导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