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桌位上坐下,身边坐着那两个侧妃,三人互不搭理,一看便知面不和
心更不和。
荣青梧再次随大流,也跟着向三皇子府的女眷行礼。
她都如此低调随大流了,仍被荣清婉注意到了。
她才落座,便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抬头看去,其中一道果然是荣清婉。
今日荣清婉打扮得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可打扮得再好,也能看出她脸色憔悴,精神不济。
身上缠绕的黑气比前几日还要浓重。
看来,最近几日,没少施法,没少干坏事。
盯着荣青梧的,除了荣清婉,还有荣母。
这母女俩目光阴鸷地看着她,尤其是荣清婉,看着她的脸,眼中是满满的嫉妒,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真是没想到啊!曾经那畏畏缩缩的土包子,如今竟然这么漂亮了?
凭什么?
荣青梧冲她们无所谓地笑了笑。
荣小二荣小二啊!
你真可怜,什么坏事都未做,竟遇上这般恶毒的父母长姐,被她们一直利用陷害不说,还要被她们如此仇恨。
她若不是知道来龙去脉,只怕要以为,原主挖了荣家的祖坟,杀了荣家满门呢!
不过,既然荣家人这么对待原主,对待她,她不介意杀了荣家满门,再挖一挖荣家的祖坟。
在场的贵妇中终于有人发现了三皇子妃、荣夫人不善的目光,见她们母女打量的是一位陌生的年轻妇人,众人皆是不解,连忙交头接耳,问道:“那人是谁啊?”
然后得到了答案:“荣家的二小姐,北疆军副将、安北伯元
志安的夫人荣小二。”
然后,场面顿时变得火热起来。
众人齐齐打量,议论纷纷:“原来就是她呀!”
“瞧她那打扮,那衣衫什么料子啊?还有那式样,早就不流行了,还戴金首饰……真够穷酸的。”
“能不穷酸吗?在北疆种地,泥腿子……”
“真够有勇气,竟敢和我们坐一起……”
“贱人!”大金镯子里三只鬼终于听不下去了。
武平大骂道:“你们这些贱人才不配和娘子坐一起呢!”
钱益也骂道:“娘子比你们漂亮,比你们能干,还是筑基修士,你们算什么东西?一群无知聒噪的妇人!”
文卓也气得厉害:“娘子种地,解救大康百姓饥饿,造福数代,竟然被这些后宅妇人嘲笑?天理何在?”
荣青梧摸了摸手腕上的大金镯子,笑了笑。
这金镯子确实比不了在场众贵妇佩戴的各种名贵的玉镯子。
可这是法器啊!岂是一些俗物能比的?
她都已经尽力打扮,不让自己格格不入引人注目了,可还是逃不过。
别人要挤兑她,总会有借口的。
谁让她如今是众矢之的呢?
武平越骂越生气:“娘子为何不配坐在这儿?娘子就算不打扮,也比你们你们这些蠢货年轻,比你们漂亮。她还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安北伯夫人,还是工部郎中。不比你们这些只知道围着自家夫君转的无知妇人强?”
骂着骂着,三只鬼纷纷道:
“娘子,放我们出来吧
!让我们瞧瞧这些蠢妇,帮娘子收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