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我给老张打个电话说声,让他和嫂子一起来”孟斌说道。
林晓慧问“周姨不上班了”。
“你看咱俩一个喊姨,一个叫嫂子,都差辈了”孟斌说“是不是统一起来都叫嫂子”。
“咱俩各论各的”林晓慧摇摇头说“我以前就这么喊,改不了了”。
吃过中午饭,孟斌出去,她写稿子。
写完稿子活动活动手,坐在那用手在桌子上划着。
孟斌回来见她低着头,手指头在桌子上一个劲的折腾,咳嗽一声说“你这是在干啥呢”?
“回来了,我想着回家后去邮局问问,能不能安装电话”林晓慧说“这样太不方便了”。
“你是想在家里装电话,这得需要多少钱”孟斌问。
“不知道,不过有钱也不一定能安上”林晓慧说“京市有钱人多了去了”。
“你怎么想起来要装电话的”孟斌问。
林晓慧说“孟斌,如果我以后做些买卖,你会反对吗”?
“是危害国家的事吗?”孟斌反问。
“不是,必须是国家允许的”林晓慧说道。
“只要是国家允许的可以干”孟斌说着“我不让你干,你也不会听的”。
林晓慧说“我只是想解决你姐姐家的这些事”。
“不是已经说好了,以后不联系了吗?”孟斌答道。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吧!你几个姐姐可是从头到尾没有表态不和你来往”林晓慧说“到时候上门去找你,你帮还是不帮”。
“你想怎么办”孟斌问。
“等我想好了,再和你说”林晓慧问“你战友都通知到了”。
“通知到了,老张和嫂子一起来,到时候你和嫂子也多聊聊”孟斌说着“来的都是在疆省的战友。老王、老冒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一起聚聚”。
林晓慧说“以后会有机会的”。
俩人五点就到了饭店,孟斌去点了菜和饭。
先来的是张叔和周姨,若不是孟斌迎上去,她是不敢认了。
“周姨”林晓慧喊着“张叔,先进去坐。孟斌还有战友来,让他在外边等等”。
“小林,你没怎么变样”周姨说着“我老的你都认不出来了吧”!
“怎么会,周姨”林晓慧笑着说“张叔您喝水”。
“小林,你们回来待几天”周姨问。
“我们明早就走”林晓慧说“孟斌调到京市了”。
俩人说着话,孟斌的战友也都来了,连她俩一共十个人。
现役的只有张叔和孟斌,男同志喝着酒说着这些年的不容易。
林晓慧也和周姨聊着这些年生的事。
周姨说“当年我家老大去下乡,我就提出来让他接班,可他不愿意。轮到老二了,我也没问他,直接办理了手续让老二接班。现在老大回来了也没个工作,只能在家糊火柴盒,我看着他憋闷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没考学吗?”林晓慧问。
“没有,下乡农闲修水库,被石头压断腿,一条腿跛着。这两年他也不出来,就在家里憋着,我真是怕憋出个好歹来”周姨说着“你们净听我瞎唠唠了,大家伙吃着”。
吃完饭,送走了孟斌的战友,张叔和周姨也准备要走。
“老张,咱俩去那边聊两句”孟斌和张叔说。
“周姨,现在咱们离的近,以后有时间你和张叔去京市到家里落脚。”林晓慧说着。
“好,到时候我们一定去”周姨笑着答应。
孟斌和张叔聊完了,“冬梅,咱们走了”张叔喊着。
“嗳,我和老张走了”周姨跳上自行车摆摆手走了。
俩人洗漱睡觉,明早要回家了。
第二天四点俩人就起来洗漱收拾行李,退房后就朝车站走去。
益县的候车室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唯一的变化就是墙根放着保温桶。
孟斌看她盯着保温桶,问她“你要喝水么”。
“不喝,只是看看”林晓慧说着。
“我出去买豆浆和油条,你在这等着”孟斌拿着缸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