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面上难掩喜悦之色,自打入金陵后家中便多灾多难,围绕女儿为中心,所有厄运似乎凝集成一个漩涡。如今抽到上上签,她却是松了一口气。
想到金陵城中的多番布置,但愿一切能否极泰来。
弘真大师宝相庄严地接过签,知晓是上上签已足够他惊讶。毕竟他曾推演过,小徒弟属庚金,命格太硬隐隐与金陵风水相冲,及笄前一年注定多灾多难。
如此情况下还能抽到上上签,莫非是她动用内力从中选了一只,而后故作高兴来安慰家中长辈。但看完签文后,他却彻底推翻了先前猜测。
这支签,竟是当年大长公主曾抽到过的那支。且自大长公主抽到后,十几年中从未有第二个人中过。
“阿弥陀佛,小施主可否随贫僧往禅房一叙?”
罗炜彤欣然同意,一进门便研究其老和尚身上袈裟:“竟然真是银线,绣工比我祖母……不对我是说锦绣坊做得也分毫不差。”
“你这死丫头,方才在后院不敬师傅也就罢,如今还打起诳语,当为师不知锦绣坊是你家产业?”
竟然被知道了,当即罗炜彤也不再隐藏:“曾祖母不过一个锦绣坊,便赚下那般家业。师傅,这些年你那桃花酿可没少讹人,为什么连碟桃花糕都不舍得给我用。”
弘真颇有深意地看了小徒弟一眼,桃花糕带糖,吃多了容易解药性。但这话他却不想说,说出去小丫头指不定得嘚瑟成什么样。
“阿弥陀佛,这些事你早晚会知晓,不过却不是此时。先来告诉为师,方才你溜出去碰到了什么人?”
罗炜彤翻个白眼:“你有事瞒着我,为何我的事就要告诉你?”
弘真大师几乎要恼上了小徒弟的古灵精怪,虽然曾经这份活泼是他最欣赏的地方:“事关重大,你若说了,为师给你改份不苦的药方。”
“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一言为定,方才我见到了一位青衣公子,表哥说他是金陵四公子之一。不过我看,那位袁恪公子倒是有些来头。”
再深了罗炜彤倒没往下说,毕竟锦衣卫身份是袁恪的秘密。她无意中发现,但也不会宣扬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