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杨阁老身后跪着的另外几名大臣却是暗自窃喜,谁不知凉国公地位稳固,只要不是投敌叛国,公府荣华富贵便不会断。如今不过折损几百人,于别的武将来说可能灭顶之灾,但却不包括凉国公。
“正因将士辛苦,所以朝廷才良将。朕绝不允许一个酒囊饭袋,上前线指手画脚。”
一番话直接将静安公主的驸马贬到一定境界,只要承元帝在位,他几乎翻身无望。
“众卿认为,派谁前去监军合适?”
养心殿内一片寂静,承元帝看向杨阁老:“如今在京武官中,有谁比静安驸马勇武?”
一句话抢白的杨阁老脸颊通红,可陛下问起来他却不敢不答:“自然是宁国公。”
宁国公英武举朝皆知,这会说他,无人可指摘。
杨阁老庆幸着,却不料的确谁都无法指摘,除去陛下。
“宁国公半生为国,到老竟是连个清闲富贵日子都过不上。耄耋老人却要血战沙场,便是再铁石心肠之人也会于心不忍。”
跪在地上,杨阁老只觉今日诸事不顺,似乎他说什么便错什么。
“众卿乃是国之栋梁,难不成连个良将都推举不出来?”
面对盛怒的皇帝,以杨阁老为首,跪在下面的一干大臣噤若寒蝉。气氛越发紧张之时,最后排一人站出来。
“臣斗胆想到一人。”
“准奏。”
“此人便是回京述职的惠州都指挥佥事罗四海,他虽多年任职惠州,但出身西北军营,对关外敌人也有些了解。不过…”
年轻官员迟疑着,承元帝直接开口:“不过此人德行有瑕疵,恐不堪大用?”
杨阁老忙接话:“正是如此,还请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