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殿内。
平王等人已经毫无退路了,只得狂一般朝姒灼冲去,似乎想拉个垫背的。
她冷笑一声,手往酒桌的方向一探,不知道抓了一把什么东西,往平王等人的方向一撒,皆化作夺命利器。
犹如铁珠般颗颗穿喉,一大片人应声倒下。
“哇撒!陛下你好腻害啊!”
肖筱双眼冒泡狂鼓掌,水灵灵的卡姿然大眼睛里充满了脑残粉式崇拜。
沈华的目光疑惑地扫过桌案,陛下刚刚抓了一把什么东西,他靠那么近竟然没看到。
天秀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手掌,脑子出现短暂的当机,而后便怒不可遏。
“你丫的抢我瓜子干什么?!”
天秀飞到姒灼面前,气冲冲地怒吼,然后姒灼就惊奇地现,这团子原来不是面瘫。
它除了可以摆出一张“王之蔑视”的磕瓜群众脸¬?¬,还可以有暴怒倒三角▼皿▼#
“朕抢了你能怎么滴?”
姒灼不甚在意,不就是一把瓜子么?
她把随手团子拍开,端起酒樽就要饮酒,即将入口时,就听到“呸”的一声。
低头一看,酒杯里浮着几瓣瓜子壳儿。
“……”
姒灼眸中有危险的气息流转,目光凉凉地看着天秀,语气幽幽,“秀儿,你胆子肥了?”
“切!”平常看起来怂怂的白团子,此时却丝毫没有怂,它甚至敢怼祖宗了。
天秀伸出小短手,拍了一下自己圆滚滚的身子,直接呛声,“我本来就肥!还用你说?!”
姒灼默了默,有些诧异地看着呛自己的团子,这样子是真生气了?
“炸毛了?”
她伸手想揉团子。
但是团子丝毫不给面子,滑溜地飞开了,飞开的时候,还不忘接着怼她。
“我没毛,你眼瞎吗?!”
“……”
姒灼看着光溜溜的,但是明显“炸毛”了的白团子,陷入迷之沉默。
不就是一把瓜子么?
天秀在角落生闷气,把瓜子磕的震天响,似乎把瓜子当姒灼在啃。
偏偏只有姒灼听得到,被吵的耳朵疼。
她只好选择性把聒噪的团子屏蔽,慢悠悠地起身,踏着平王等人的尸体,和沈华走出了大殿。
“参见陛下!”
以云大将军为,一片士兵整齐跪地,异口同声,铿锵有力,声震寰宇。
而沈父被五花大绑,跪在士兵刀刃下。
沈华落后女帝半步,朝沈父轻轻一笑。
他尚还年轻,正是意气风的时候,面容本就隽秀,轻轻一笑如若春风过境,消融了冰雪,干净透彻。
“父亲。”
声音清浅,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却让沈父如感凉意入骨,寒彻心扉。
“孽子!”
沈父呲目欲裂,眼中的憎恨与厌恶毫无掩饰,谁能想到,这是一个父亲看儿子的眼神?
沈华以前也没想到,许是总有几分希翼在,总是异想天开地奢望着,自己总有一天能讨父亲喜欢。
后来看到了,被这眼神刺得遍体鳞伤。
再后来身陷泥沼,便是仇恨入骨。
到如今……
他垂眸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玄色常服金纹流光,不由缓缓地笑了,火光摇曳,橘黄色在他唇旁晕出温柔。
到如今,他无所畏惧。
沈父也好,沈夫人也好,乃至整个沈家,都将在眼前人手中悉数覆灭。
站在她身侧,再回顾曾经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