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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退学,我千辛万苦才考上清华大学,我真的不想退学……”况雨萱嚎啕大哭。
当初她考上清华大学的时候多么风光,即使是在北京,能考上清华大学的考试也是极少数。当初庆祝她考上大学,家里大开筵席,将亲朋好友都请来一起庆祝,如今她要是灰溜溜地被学校劝退了,她以后哪里还有脸见人?
况父气急败坏道,“你还有脸哭?当初你论文那件事,就应该被学校开除了。我拉下多大的脸面,花了多少的力气,才让你继续留在学校的?”
“你竟然还不知道珍惜,一共五门课,三门不及格!”况父吼道,“你这样还上什么大学?回家呆着吧。”
况雨萱只是不停地哭,她之所以三门课不及格,还不是因为她每天在学校被指指点点,完全无心学习。她被指指点点,是因为论文的事情,而她会在论文的事情上行差踏错,还不都是因为林景兰?
况雨萱从小到大,被家人毫无原则地宠爱,被身边同学哄着仰慕着,早就养成了扭曲的性格。简单来说,就是她觉得自己是地球的中心,所有人都必须围着她转,而她是不会有错的,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错。
自从遇到林景兰后,况雨萱接连吃了人生中两个大亏。如今她已经将林景兰恨得咬牙切齿。
她完全忽略了林景兰其实什么都没有做的事实,完全是她自己心术不正,才落得这个下场。
况父最终还是心软了,不忍心任由自己的女儿被学校劝退。但即使况父有些权力,也做不到再让况雨萱像上次一样,不受任何处罚了。
最终与学校反复交涉的结果是,学校不开除况雨萱,但是况雨萱以如今的成绩,也不能再继续正常地上大学了。必须留级一级,等到九月份新生入学的时候,重新从大一开始上。
况雨萱虽然万般不愿,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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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奖学金的评定,完全不考虑学生工作等加分项,更不像后世的大学一般,专利申请和论文发表都是极大的加分项。评定的依据只有一个——那就是成绩。
而且奖学金的发放比例与后世相比极低,偌大的一个系里,获得奖学金的学生只有寥寥数人——一等奖学金一名,二等奖学金三名,三等奖学金五名。
毫无疑问,唯一的一名一等奖学金的获得者是林景兰。
林景兰拿到一百块钱的奖学金,还是很开心的。虽然这点钱对别的学生来讲,可以解救囊中羞涩,对她来讲则完全没有这个作用,但这毕竟是一种荣耀。
考完试后,就放寒假了。林景兰本就一直在家住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和周惠一起上街买了几次年货之后,终于才感受到了一点年味儿。
林景兰完全放松下来,除了保持着每日不间断地看文献这一习惯,其余科研上的事情都暂停了。过年嘛,就是要吃喝玩乐。
林景兰想起来上次想和同学一起去,但最终没有成行的泰丰楼饭庄,决定和周惠一起去吃一趟。
周惠看着泰丰楼的菜单,直咋舌,心中想到这价格也太贵了些。不过周惠也没说什么,都已经进门坐下了,总不能看见价格了起身就走吧?
其实还是周惠如今挣钱多了,有了底气,如果放在几个月前,她没准还真能做出来看到价钱拉着林景兰就走的事情。
而且周惠如今也大致体会到,钱是挣出来的,而不是省出来的。只有花钱才能觉出钱的好处来,才能挣更多的钱。
泰丰楼历史悠久,历经清朝、民国,历尽沧桑,虽然几经易主,但是字号一直没有变,风味也没有变,菜肴一直以“清鲜脆嫩”名誉京华。
服务员在一旁为周惠与林景兰点菜提供参考意见,“俗话说唱戏的腔、厨师的汤,餐中之汤是最为重要的,泰丰楼每天都要用活鸡、肘子吊汤,保证每个火眼都有汤锅。咱们店里的汤菜,最著名的有山东名汤烩乌鱼蛋汤,还有芙蓉银耳汤、酸辣鸡丝汤……”
林景兰一向喜欢汤品,一时间有点难以决断,就问道,“哪种汤大家点的最多?”
服务员说道,“最受欢迎的是酸辣鸡丝汤,很多老顾客都喜欢要上一碗,这汤利口,酒足饭饱之后,喝上几口这种酸辣汤,又解腻又解酒。”
林景兰闻言就点了酸辣鸡丝汤,虽然她和周惠并不喝酒,但是一想到酸酸辣辣的滋味,林景兰顿觉生津开胃。
林景兰又点了一道龙虾空心球,一道酒蒸鸭子,还有一道银丝卷。她与周惠只有两人,点太多了也吃不下,饶是这样,周惠还觉得林景兰点太多了。这一顿饭,就吃掉她好几天的工资。
不过等到菜肴上来,周惠尝了一筷子后,顿时就觉得,这菜再贵也是值的。
林景兰刚伸筷子准备夹菜,就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林景兰?这么巧?又碰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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