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女人,竟敢伸爪子抓他,原先那鼠胆哪去了?
他用舌头顶了一下被挠的一边脸,用拇指抹掉脸上的血珠,瞪了瞪她转身离去。
他一走,招宝放松下来,四处寻找可有割开绳子的利器,结果连块尖利的小石头都没找到,太让人失望了。
她又想用孩子的哭声引得三爷那边的人注意,于是故技重施,不想孩子竟不配合,连哼一声都不乐意。
她又不愿把孩子嫩嫩的小屁股掐狠了,于是放弃这个办法,想想别的可行办法,正想着,和尚拧着一只山鸡回来了。
“你看看,这是一只母的,又大又肥,宰了正好给你补身体。”说着便动手宰杀,动作一气呵成,山母鸡连哼都没哼一声,只不过扑腾两下便没气了。
招宝最看不得他杀生,那手法太残忍了,冷冷道:“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我面前杀生,我看了受不了。”
和尚恍然大悟,难怪昨日他杀死了兔子,她的脸色会那么难看,不理他,更不碰香喷喷的兔子肉,他不明白原因发了一通脾气,差点没将石桌拍烂,想来这事都怨他考虑不周,竟没有在意她的感受,心里不免自责起来。
“对不起,昨日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是我的错。”
招宝怔了怔,没弄明白他为何事向自己道歉!
道出了歉意,和尚心里好过了一点,拿着山母鸡出去打理。
他一走,招宝觉得山洞里的空气都新鲜不少,呼吸都是自由的。
无所事事,她便拿出动物皮毛看了又看,视线不经意的落到和尚身上,忽然想到他身上有刀,用刀将皮毛划开不就行了,只是难就难在针线上。
一想到孩子连件像样一点的衣服都没有,她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疼痛难受。
和尚打理完山母鸡,入锅炖上,进来见她垂头丧气地盯着那几块动物皮毛,不明原因,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招宝抬脸看他,眼泪忽然就淌了下来:“孩子从出生下来连一件像样一点的衣服都没有,我琢磨着用这几块皮毛给她做一身,可是难就难在没有针和线,没有办法下手。”
和尚当初打猎的时候并没考虑那么多,以为很简单,没想到这么复杂,还要针和线,叫他到哪搞去,除非想办法出去,可把她们母女单独留下来,他是怎么都不会放心的,要么寻到出路带她们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