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的心跳还没平复,她脸上表情怪异。不想被他看见,于是偏过头,声音也低“不要,不想喝。”
“那吃些东西?”
“不要,没胃口。”
虎口箍着她小巧下颌转过来,要她看着他眼睛,问“吻你要不要?”
“怦”
再一次,胸腔仿佛被这一声响震到麻,她攥紧毛毯,唇瓣翕动。
他并非不容拒绝,只悬着,看她,又重复一次“要?不要?”
“不……”
话只讲到一半,吻落下,堵住她后半句。
“讲迟了,小姐。”
距书房那一次,已过二十天,他忙得脚不沾地,她又何尝不是。
不知何时习惯这份温热触感,再相触时竟激起一阵颤栗。手腕被扣住,池商序合眼,轻吮她下唇。
他哄得够久,也该尝一点甜头。
只是这缕甜混着红酒香,竟让人醉得更深。
再睁眼,是视线对上。
怎会有天生如此合拍的两人,视线交汇瞬间已知晓彼此心中想法。
思绪翻涌,化成一颗又一颗漂亮脆弱的肥皂泡,又簌簌碎裂。窗外一道无声的闪电划过,倏尔惊雷炸响。
雨丝倾泻,如瀑黑落他掌心。
一楼餐厅,江姨等到一盅汤冷透,抬眼瞧见三楼房门紧闭,有些不解“先生怎么还不下楼?”
阿均纹丝不动,刀疤贯穿的眼皮下,眼神却难得茫然“唔知。”
门外雨声不停,佣人却早有准备,在下午时将门窗全都关紧。
力水山地势高,风急雨快,拍打窗棂。江姨又等了一会,转向阿均“阿均先生,要不你……”
他知道江姨要说什么,面色一僵,很快说道“不可。”
闭了闭眼,又说“以后,周小姐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要靠近房间,不——不要靠近那层楼。”
“不是。”江姨笑,掀开汤锅盖子“我是讲,要不要尝尝我的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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