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指着齐大人哭道“不关朕的事啊,都是他,是齐老头说,徐家功高盖主,深得民心,将士也对他们忠心耿耿。”
“若是徐家心生反意,怕是黄袍加身也不会是传言了,这才逼着朕给徐家下军令,不让人前去救援,让徐家困守涂山的!”
“朕不想的,朕一点都不想的,朕就想过点酒肉美人伺候的快活日子,怎就那么难呢?”
齐大人没想到,永和帝竟然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差点气得背过气。
“陛下,你怎可如此颠倒黑白?分明是你嫌两位老将军日日劝谏心生厌烦,觉得不自在,这才想要除掉他们的,微臣不过是顺了你的意,如何就成了是我等挑唆?”
永和帝骂道“狗奴才!要不是你日日撺掇,我能心里厌烦吗?”
“明明。。。。明明朕年少时,也是用心好学,想要做一个好皇帝的,就连太傅都夸过朕,说朕敏而好学,有太祖遗风的。”
他骂完又转头对顾念浓道“都是他们,徐老将军、柳老将军等武将,都是他们害的!”
“他们说武将粗鄙不通文墨,不过凭着一身蛮力,就可与寒窗多年的为人并立朝中,他们看不起也觉得不耻,不想让那些武将凌驾于他们之上,才会想办法逼死他们的!”
扶着他的吴大人、陈大人等人脸色铁青,老脸都被永和帝给撕没了,一时不知,该将这推卸责任的懦弱皇帝扔出去,还是继续扶着。
围观百姓不耻到了极点,原来这就是那些自诩清高的官老爷啊。
怎么感觉,他们比那村里的赖子,还要叫人恶心龌龊呢。
跟在顾念浓身后的一众徐家人,看着君臣相互撕扯,只觉得这个朝廷真的是荒谬无比。
他们徐家就是给这样的人卖命,最后落得抄家流放。
齐玉铭再也站不住,眼前一阵黑,身子乏力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爹不是御史吗?
不是在弹劾纠察旁人么?为什么最后那个最该揪出来的人,偏偏是他爹呢!
不远处的云雅冷冷瞥了他一眼,半点没有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她对这个夫君从来都看不上,成婚后被婆母磋磨,他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句话,那是我母亲,你身为儿媳要孝顺。
如今,她可算是解脱了。
季老太太叹了口气;“君臣相互勾结,构陷忠心为国的臣子,这大启不亡,天理不容啊!”
人群中,原本想要替永和帝说话的文人,也被这君臣相互撕咬的一幕惊呆,这会听了季老太太的话,各自沉默再无言语。
顾念浓对齐大人道“齐大人,你说当日你并不曾害我徐家,如今人证在此,物证。。。。。”
永和帝忙道“物证也有的,当初我就担心这老家伙反悔,将他伪造的证据信件都截留了下来,就藏着朕寝宫下面的暗室呢!”
“至于徐家那些证据,是朕伪造的,朕其实也不想害徐家的!”
众人再度愕然,这啥脑回路啊?
“你!”齐大人指着永和帝,今日种种打击背叛,让他再难以支撑,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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