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领有些不甘,樊令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即将卫陶带走。
“殿下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巫师,殿下饶命啊——”
卫陶的求饶声在殿外飘飘荡荡,众皇子齐齐默哀。
樊青弦看向门外露出的神情跟其他皇子不一样,他的神情是担忧,眼里明显有几分心疼之色。
钱侍卫见卫陶被带走脸色有些不好,但樊令正怒视着他,他也只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樊令的做法,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
按照樊令的性子,如此祸害他早就血溅当场,之所以关押不杀,一定是要罗经王亲自向他解释。
钱侍卫也是个明白人,他最先离席,一离开皇宫就立即去向罗经王禀报。
樊令身体不适也提前离席。
这场食量比试宴会,还没开始就不欢而散。
樊令回到桦漓宫后将一个瓷瓶的绿色液体倒入酒樽,轻轻一晃,与水完全融合后仰头一口喝完。
很快,他的气色恢复出门时的程度,整个人跟平时一样精神,无半点病态。
片刻之后,去了地牢。
侍卫首领站在地牢门口走来走去,他想不明白樊令的处罚,而且也有些不甘樊令这样处罚。
他们被罗经王祸害了很多次,他们的人落在罗经王手上每一个好下场。
而罗经王落在他们手上却是这种待遇,他哪会甘心,“殿下,他可是罗经王的人,而且还害殿下身体抱恙,为何要将他关进最深处?”
樊令挥推侍卫首领
,没有过多的解释。
他走进里面进入一个安静的过道,走到最深处。
别的地牢最深处关押的是重犯,阴暗破烂不堪。
而这里的地牢最深处却是别种风景。
地牢深处的房间玉壁玉地,雕梁画栋,巧夺天工,檀木桌椅,锦帐暖榻,两排书架,还有香炉书画。
卫陶盘腿坐在榻上,两手肘抵着膝盖,手托腮,情绪比之前稳定了许多。
大殿之上樊令当着众皇子的面将他关进地牢,他以为彻底完了。
但他所在的地牢却一点都不像地牢,一开始以为侍卫首领将他带错地方,但看这地牢的布局的确是最深处。
卫陶冥思苦想之际听见开门声,下意识往里面挪,头抵着不敢看,暗中做好被处罚的准备。
樊令进来后随手把门关上,他手里还提着一个水壶,坐下后将水壶放在靠向卫陶的桌面上,然后吩咐,“倒水。”
卫陶还是心有余悸,不敢靠近樊令,可如今一看,那又是一张他所熟悉的和善面容。
他听见酒樽敲桌子的声音顿时一激灵,飞快的过去倒水。
樊令拿出另一个杯子也给卫陶倒了一杯。
卫陶诚惶诚恐的接下,虽然不出一声,但他感觉到樊令此时应该很好说话。
“皇子殿下,我虽然有帮罗经王做过事,但我不算罗经王的人,这个那个……就是虽然是他那里的,但又不属于他那里……。”
卫陶着急的解释,可他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
么,无法正确表达的他的意思。
尝试一会他放弃了。
樊令晃了晃酒樽,看着水面上倒映的愁容,神色轻松的回道:“本皇子知道。”